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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期過去了,錢仲賀被允許進入談宴的病房。
錢仲賀坐在病床旁邊,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談宴的臉頰、脖頸、手臂,擦去那些讓他驚心的血跡,冰涼的手指毫無血色。
青色的靜脈血管在蒼白的手背上更顯突出,錢仲賀用大手包裹著談宴的手,試圖將指尖的溫暖傳遞給他,低聲道:「小宴,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啊?」
「你放心,那些綁架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讓他們跑掉,一個都不會放過。」
「……」
「我知道小宴最乖了,答應我只是好好睡一覺,明天就睡醒了,對嗎?外公說院子裡的玉蘭花開了,還等你回去看呢。」
「……」
「別睡太久,不要讓我擔心。」
「……」
錢仲賀話不多,平日裡兩人相處都是談宴說話,他時不時應聲,可今晚錢仲賀卻成為說的最多的那人,談宴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回應他的只有孱弱的呼吸聲。
談宴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無比的夢,夢中的場景變幻無窮,唯一不變的主人公是錢仲賀。
他夢到幼年第一次見到錢仲賀的時候,那種一見鍾情的怦然心動,始終是他永恆儲存的悸動,那個後花園裡錯亂的擁抱,是一不小心,也是一抱定情。
隨後夢境轉入彌蒙大雨,雨天裡他向錢仲賀提出分手,那種痛徹心扉的無可奈何,成為他心中無法言說的苦楚,他知道自己辜負了錢仲賀的喜歡,他也沒有乞想過得到錢仲賀的原諒。
又夢到和錢仲賀的重逢,中潤酒店的房間裡意亂情迷,被酒精麻痺的情愫在遇到錢仲賀後重新找到宣洩口,他知道那是五年後的錢仲賀,可他卻不捨得推開,錯失五年的時光,讓他股起不了勇氣再次推開錢仲賀,只能放任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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