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辭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錢仲賀神經緊繃,挺直的背繃成一道直線,他像是被拉滿弦的弓,緊繃到極致,雙眸通紅,幾乎有三十六個小時沒有休息,可他還在強撐。
他一動不動地守在病房外,無比希望此刻躺在手術臺上的人是他,而不是談宴。
終於,手術室的房門再次被開啟,穿著無菌服的醫生走過來,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錢仲賀懸著的心瞬間吊起,跌跌撞撞走過來,啞聲道:「是我。」
醫生道:「手術很成功,那顆子彈擊中的是病人的左上方胸膛,並未擊中心臟,沒有造成致命威脅,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將轉入icu病房,需要家屬簽字,你是他什麼人?」
錢仲賀肉眼可見地鬆了勁,深呼一大口氣,彷彿剛步入死刑場的他被赦免,從閻王手裡收回了命,一字一句道:「我是他丈夫,我可以簽字。」
上天一定是聽到他虔誠的祈禱,救回了他的愛人。
談宴被轉入重點監護病房,目前仍舊處於昏迷狀態,錢仲賀只能站在病房外觀望,暫時還不能入內,談宴鼻腔帶著呼吸罩,悶重的霧氣將他的臉頰遮掩,看不真切。
錢仲賀望著談宴夾著血氧儀的手指,手腕還殘留著捆綁的痕跡,紅印未消,深深刺痛著錢仲賀的心臟,被他放在心尖手心裡寵著的人,卻在他的庇護下被綁架,遭受了這些痛楚。
他都捨不得碰一下的人,卻被那些瘋子折磨。
錢仲賀的眸光逐漸變得陰沉可怖,醞釀著驚濤駭浪,臉上的傷痕襯得他的神情愈加晦暗幽深,捏緊的拳頭表明決心。
他會讓那些傷害過談宴的人付出代價。
譚聞緒扯著錢仲賀的肩頭,無奈道:「這下人沒事了,總可以好好處理你自己的傷了吧。」
錢仲賀冷淡地點頭,開口:「處理好傷後,你來找我。」
譚聞緒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過去。
錢仲賀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處理起來並不費勁,護士交代完注意事項離開,譚聞緒才走進來,調侃道:「現在冷靜了?知道緩急輕重,要先解決那些人了?」
錢仲賀開口道:「我要讓那些人傷害過談宴的人,永無翻身之日。」
譚聞緒遞給他一封檔案,「你讓我辦的事情都辦好了,這些是錢剛寅近些年犯罪的證據,我都找人收集好了,有些他來不及銷毀,便等於是落了把柄在我手上,他的公司這些年帳目作假,現金流量與實際借貸水平完全不符,涉嫌偷稅漏稅,如今有知情人士向我爆料,我轉交給你處理。」
錢仲賀眼神低沉,一張一張翻著檔案紙,低聲道:「還不夠。」
「這些就夠他吃上一壺了,」譚聞緒道,「再加上他綁架談宴,還持槍殺人,造成重大傷害,最低都得判十年起步,他這種情況大概會判個無期徒刑,後半輩子可能都得吃牢飯。」
「那我就讓他來個數罪併罰,」錢仲賀嗓音低沉,「據我所知,這些年錢剛寅在滬市開了個地下拳擊場,前兩年給拳擊選手們使用過量違禁興奮劑,弄出了幾條人命,但最後都讓他隻手遮天掩蓋下去,這些訊息也都銷聲匿跡,如今,是該重見天日了。」
譚聞緒驚訝道:「這你都知道?你到底調查了多少東西?」
錢仲賀將檔案收好,眉宇冷淡:「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譚聞緒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第一次沒有以後輩的目光去看他,而是以平視的眼光審視他,才發現錢仲賀早已不再是那個單純的豹子,而是長滿利牙的野狼。
渾身透著血氣。
和譚聞緒分手後,錢仲賀拖著滿身的傷重新回到談宴的病房,兩人的病房相隔並不遠,可錢仲賀卻在自己的病房裡待不下去,一定要來看護談宴。
目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