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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從你書房拿走了那串瑪瑙?」重奕問。
平彰的頭垂得更低,悶聲道,「我不知道。」
「先去知會皇叔一聲,然後將你府上的奴才全部發賣。」重奕冷聲道,「再去領三十軍棍。」
「是!」平彰又磕了個頭,高高興興的走,離開前還給宋佩瑜做了個鼓勵的手勢。
然而宋佩瑜此時只想喝口熱茶壓驚。
重奕這也太狠了。
無論是府上奴才全部發賣,還是三十軍棍,在宋佩瑜眼中都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有什麼事?」重奕邊說邊從椅子上站起來,去拿掛在牆上的劍。
宋佩瑜也跟著站起來,眼角餘光瞥見重奕臉側被劍映出的光,莫名覺得腿軟,底氣不足的開口,「臣要為昨日之事與殿下請罪。」
「嗯」重奕將劍全抽出來,隨意挽了個繁複的劍花,「你說,我聽著。」
「魏忠將軍的那塊玉佩裹在油紙裡,從我袖子中掉在梅樹下。」宋佩瑜從已經避無可避的地方下手,「我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恰好會被殿下看到。」
重奕轉頭看向宋佩瑜,語氣篤定,「你昨日說專門進宮給我請安,不過是個由頭,實際上是為了陷害魏忠。」
宋佩瑜覺得自己還能掙扎一下,目光真誠的望著重奕,「臣是想給殿下請安,碰巧看到能將玉佩放到劉府的機會。」
重奕目光挑剔的打量宋佩瑜完美無缺的表情,得出結論,「你在撒謊。」
宋佩瑜正要開口,忽然覺得肩上一沉,重奕手中劍正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眼睜睜得看著縷髮絲順著肩膀無力滑落。
「拿不動了搭一下,我沒有無緣無故砍人頭的愛好。」重奕的語氣毫無誠意。
這是宋佩瑜兩輩子第一次被利器架在脖子上,他的思緒卻非常清晰。
他知道重奕的劍削鐵如泥,每每重奕練劍後,演武場總是傷痕累累。
他也知道重奕的手很穩,只要他不想,就絕對不存在誤傷。
他更知道重奕想『失手』就必然會『失手』,不會有任何顧慮,他的生死就在重奕一念之間,他卻至今都沒辨別出重奕究竟對他有沒有殺心。
重奕難得肯在別人說不出話的時候主動搭話,「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是想將玉佩放進劉府才來東宮中請安,還是來東宮中請安恰好遇到絕佳的機會將玉佩放在了劉府。
宋佩瑜非常識時務的換了說辭,「發現『吉利果子』後,我就知道陛下不會放過劉克,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知道唯有殿下才能幫我。」
重奕哼笑,沒有計較宋佩瑜言語裡的小心機,「說說玉佩」。
「是我找人偷出來的,裡面的機關也是我找巧匠弄出來的。」既然沒法說謊,宋佩瑜索性坦蕩承認,「殿下若是對其中的細節好奇,我可以一一說來。」
重奕當然不好奇,他將劍從宋佩瑜肩上拿開,去拿了塊灰黑色的狼皮擦劍,邊擦劍邊看宋佩瑜,「繼續,別讓我問。」
宋佩瑜假裝沒發現,重奕短短一句話,就又拿走了他好不容易搶到手的主動權,他走近狀似專心擦劍的人,忽然提起毫不相干的話題,「殿下相信感覺嗎?」
重奕的動作頓住,他正半坐在桌子上,因此不必低頭就能看清宋佩瑜的神色。
過了個年,宋佩瑜卻比年前更消瘦,臉頰上僅有的肉也逐漸消失不見。
此時宋佩瑜的神情,卻讓重奕覺得像是見到了那個與梨花村格格不入的世家小公子。
「我信」重奕給了個讓宋佩瑜意外的答案。
宋佩瑜早就習慣了重奕各種不按套路,輕笑道,「臣也相信,臣知道魏忠是陳國的細作,卻苦於沒有證據,所以只能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