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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見鬼!這怎麼能輕易說換就換,那你呢?你去哪裡?&rdo;在片刻驚詫後,我平復下心情,近乎冷冰冰地問:&ldo;難道我調去柏林,是你的安排?你知道薩連科要被調回柏林?&rdo;
南希蕭瑟地笑,&ldo;我哪有那個能力。&rdo;
&ldo;那是亨利?&rdo;
南希聳了聳肩,表現出一種預設的態度。我皺起了眉,&ldo;你對我隱瞞了太多。&rdo;
&ldo;可我並不是無所不知。&rdo;
我像個孩子般訕訕地低下了頭,&ldo;我只是不願意在你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你很悲傷,親愛的,這悲傷已經不能被你強裝的笑容所掩蓋了。你和亨利發生什麼了嗎?還是他出了什麼事,之前有人來調查過他,你知道嗎?&rdo;
&ldo;哦,我親愛的阿爾,我為什麼一定要為別人傷心,我可不可以為了自己傷心。&rdo;
&ldo;當然可以!只是……最好不要傷心。&rdo;
這時,一陣徹骨的海風吹來,說不清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什麼別的,我們同時打了個冷噤,牙關頓時磕磣起來。南希突然像個小女孩般笑了,童真而多情。她移開自己噙淚的亮晶晶的雙眼,將視線落在大西洋灰藍色的海面。遠處鐵灰色的雲層密不透光,從霧裡傳來海鷗淒徹的鳴叫。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彼此不再說話。
過了很久,直到我們冷得受不了才互相攙扶彼此站起身,在往回走時,南希突然掙脫我的手跑向燈塔。
&ldo;阿爾!&rdo;她歡快地笑著,&ldo;你說,站在這上面會不會看到愛爾蘭?&ldo;
&ldo;也許吧,南希,可今天起霧了。&rdo;
&ldo;起霧也要看一看,故鄉是不能忘記的。&rdo;
她露出少有的狡黠的笑,轉身便走進了燈塔,牛津皮鞋踩在旋轉金屬樓梯上的聲音清澈來回激盪著,我跟隨這聲音,想起了活在幻想裡的那名爬上樹梢眺望故鄉的少女。
她站在了燈塔頂端的環形露臺上,深棕色的裙裾飄揚在海風裡。
一隻海鷗盤旋在上空,朦朧的灰色中,它的翅膀劃出美妙的銀色弧線。
我看見,她朝海鷗伸出了手,比出了一個槍的手勢,就如同多年前,她站在遠渡重洋的甲板上時,她第一次幻想用槍時所做的那樣。
食指指尖隨鳥兒的飛行而移動,她追尋著這痕跡。
卻遲遲沒有等到,在她耳邊曾出現過的那一聲槍響。
於是‐‐&ldo;砰。&rdo;
這一回,紅唇微張,南希自己輕輕地開了槍,轉頭‐‐她笑著看向燈塔下的我。
目光交纏,於朦朧中,我似乎輕觸到這笑容裡的含義。
雙眼濕潤,我同樣回贈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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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經驗主義在認識論上和理性主義相對。可以這麼理解,經驗主義透過感性來認識世界,理性主義則用理性。唯理論的代表為笛卡爾,而經驗論的代表則為洛克、貝克萊等人。折中的就是康德。阿爾之所以逃避理性,是因為理性不能給他一個具體的答案,也不能給他力量,在這一方面,我認為其更加傾向於叔本華的意志論。其&ldo;玄&rdo;就一種意志。如叔本華所言,&ldo;意志只在行為活動中使自己現身,事實上它應該被理解為某種無法抑制的衝動,確切的說是盲目的衝動,某種非理性的欲求。人類所有的行為都是這種盲目的衝動,一切表象中的活動只是使人們感覺自由的假象。意志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