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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我，還有亨利。&rdo;
&ldo;是，還有亨利……&rdo;突然，我想起了南希跳傘時亨利仰望天空時發紅的眼角，不禁笑了，&ldo;他愛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do;
&ldo;是的，他愛我。&rdo;
南希突然紅了眼，破開在一道笑容裡，&ldo;多麼可憐的人，他竟然還愛著我。&rdo;
她鬆開了我的手，踮起腳尖在我臉上吻了吻，說：&ldo;你要記得，他愛我。&rdo;
我不明所以，南希卻不肯再多解釋，她飛揚的裙裾在陽光下消失了，神秘的愛爾蘭的蘋果花，就這樣消失在了荷蘭的街角。不知為何，心裡悄然攀上一股陰鬱，像是下雨前沉悶的天氣。厚厚的低垂的雲層，伴隨氣象臺廣播裡主持人不知疲倦播報的聲音。
情緒有點煩躁不安，來源於一種&ldo;玄&rdo;。（不用過多介紹，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似乎在等待什麼，於是幾天後，在距離安裝竊聽的西德大使家的兩個街區外我被幾名黑衣人攔住，接著，他們出示了中情局的證件。
&ldo;您得跟我們走一趟。&rdo;為首的人說，我記得這個人‐‐保羅˙伍德，出自d參謀局。那麼就是理察˙赫爾姆斯先生的人了。
我聳聳肩，這裡沒有拒絕的可能，只能老老實實上了他們的車，來到了中情局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個站點。這是一棟簡陋的、位於市區的三層小樓房的最頂層。吊頂正在往下掉灰，燈光搖曳在低地的降臨的夜幕中。
空氣中有木頭腐爛的味道，我咳嗽了幾聲，心想為什麼不粉刷吊頂。
&ldo;您需要喝點水嗎？&rdo;保羅˙伍德問我。
&ldo;謝謝，不需要。&rdo;我笑著說，&ldo;您這邊兒的樓頂掉灰，我可不想喝石灰水。&rdo;
&ldo;抱歉，臨時決定帶您來的。&rdo;伍德拉開一張椅子坐到了我對面，一板一眼、用一種彷彿要彰顯其理性和公平公正般的目光凝望我，說：&ldo;您應該知道，我是代表赫爾姆斯先生來的。&rdo;
&ldo;我明白。&rdo;
&ldo;您知道，新總統總是對我們不放心。&rdo;
&ldo;這我可不知道。&rdo;
&ldo;他和艾倫˙杜勒斯先生有爭執。&rdo;
&ldo;我並不關心，我一直在歐洲，況且像我們這樣的層級，恐怕還操不了那個心。&rdo;我笑著說，伍德也笑了。
&ldo;是的，您說得沒錯。我們也是聽人辦事。我聽赫爾姆斯先生的，您聽赫克謝爾先生的。&rdo;
我聳肩，對此不置可否。
&ldo;但是，畢竟赫爾姆斯先生是柏林行動基地的負責人，所以針對所有人的背調，也是我們在進行。&rdo;
&ldo;辛苦了。&rdo;針對隨時可能伸到我這邊的觸手，我和薩連科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老法新用，用薩連科給我準備的幾道情報把他們餵飽了就行。所以我並不緊張，甚至覺得這種調查的到來讓我鬆了一口氣。
這說明我至少還是有用的。
&ldo;那麼，您就詳細跟我們說說，您所知道的，關於亨利˙赫克謝爾先生的一切吧。&rdo;
第66章 插pter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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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有點摸不著頭腦，&ldo;什麼意思？不是來調查我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