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我總覺得這個病結束了。&rdo;我說。
薩連科把藥小心翼翼地放進後車廂的皮包裡,說:&ldo;但願,親愛的,可我不能冒這個險。&rdo;
&ldo;還記得那回你給我做了個蛋糕麼?吃了那個蛋糕,我就重生了。重生的人是不會犯舊時代的病的。&rdo;
我覺得自己有點亢奮,心裡燃燒著一團永恆的火。可情緒一亢奮,薩連科就會害怕。但我無法控制自己,請原諒,我也不願如此,一是身體原因,二可能是因為太幸福了,幸福到有些飄飄欲仙,搞不清楚狀況了。
時間來到1960年的春天,海牙的格魯烏站點被薩連科經營得十分強悍,好幾次還和中情局對上了手,讓我也是哭笑不得。有一回我逃到一半發現腳步和作戰方式怎麼那麼熟悉,結果轉身發現薩連科在追我,卸下偽裝後兩人面面相覷都是笑得不行,收了槍去街邊的酒館喝酒。他說以後我們倆之間得定個暗號,有你追我趕的這個精力,還不如用到床上去。
沒過多久,如我的預期,美國大選結束,甘迺迪上臺。我和薩連科縮在木屋的電視機前收看了這位新總統的就職演講。聽著這位魅力十足的新總統鏗鏘有力的聲音,薩連科用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ldo;他的態度還真難猜。&rdo;薩連科低聲說。
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ldo;以後我幫你去探探口風。&rdo;
薩連科笑了,&ldo;可別不把你們那邊的人當回事,要知道,你能和我在這裡,多虧了南希。&rdo;
我聳聳肩,說:&ldo;過幾天我要去見她,她最近迷上了斯賓諾莎,成天讀他的書。我笑話她是不是成了個泛神論者了。&rdo;
&ldo;我不怎麼瞭解,你知道,我沒讀過什麼書,對宗教也一竅不通。&rdo;
&ldo;讀什麼書?別讀,書讀多了思想容易變態,就像我祖父一樣。&rdo;我笑嘻嘻的沒個正經,薩連科轉身看我的眼神一點一點陰鬱起來,像浸潤了憂傷的海綿。他總是這個樣子。
&ldo;親愛的,不要說這種話。&rdo;他摟住我,電視中甘迺迪的聲音淹沒在一片掌聲裡,而我則淹沒在他的親吻裡,&ldo;不要說這種讓我心疼的話。&rdo;
他咬著我的鼻尖,低聲問:&ldo;要做愛嗎?&rdo;
&ldo;要,要做。&rdo;
他彎起眼睛笑,&ldo;明天可不要腿軟。&rdo;
&ldo;看看到底誰腿軟。&rdo;
我躺到沙發上,雙腿死死勾住他的腰,半眯著眼睛看他裸露的胸膛朝我傾覆而下。這種場景我已看了無數遍,卻還想再看無數遍。
金髮掃在我的脖頸,伴隨著灼熱的氣流,有那麼一刻,我覺得自己的紅髮變得更加柔軟,帶上了海洋波浪的弧度。我變成了黛西,一朵雛菊,一個女性意識在體內遊走的男人。我知道,在千百次的愛欲之中,在這歡愉之中,我接納了自己,也接納了母親。她活過來了,活在了這具身體內。她以她特殊的存在來告訴我,從她第一次出現在易北河對岸的那棵樹上時,她的指引便帶有濃厚的愛的意味。
因為她不知該如何愛我,便叫我走向命中註定的薩連科。
很快,我在一陣痙攣後繳械投降,可距薩連科到達終點還有很長時間。他似乎沉醉了,細密的汗珠滲在發紅的鼻尖,金色的睫毛下是愛/欲泛濫的藍色雙眼,海邊晚霞的色彩蔓延在他的靈魂中,他的每一次深入,便撕開這個世界一點,讓我們彼此從這冰罅中下墜,墜入柔軟的天國,踏上永恆的道路。
電視裡,是年輕總統激情澎湃的聲音,是掌聲如海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