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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只能姓赫克謝爾呢?
所以說,二十二歲的南希就知道了自己和亨利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的事實,可她在片刻的啞然後,居然強壓著驚懼,說,那又如何呢?
她捱了一巴掌。
亨利第一次打人,打的是他最愛的女人。他說這一巴掌是為他們的父親打的,也是為南希死在愛爾蘭的母親打的。南希多想說自己從來沒把老赫克謝爾當作父親,把他當做哥哥,她已經是二十二歲的成年女性,也絕不會接受所謂的來自兄長的管教。
她想,自己更加深刻的罪,就是從她腫著臉頰,拉著亨利的衣領踮起腳尖,吻在他唇上的那一刻開始的。
但凡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你就該躲開這個吻的。
她唇角的血絲粘在痛苦到呆滯的亨利的嘴角,她多麼得意洋洋,欣賞孤傲的亨利落在絕望的痛楚當中。她以為自己佔領高地時,亨利卻露出冰冷的笑容。
南希,我們還有一個哥哥呢。亨利撫摸南希的頭髮,近乎愛憐地說,這世界上,我們還有別的親人呢。
自此以後,絕望的就該是她。
日本偷襲珍珠港,美國對法西斯宣戰,一切都在亨利的意料之中。過去赫克謝爾家族在美國的生意夥伴給予了亨利支援,扶持他進入軍隊的情報科,他回到了戰火紛飛的他眷戀一生的歐洲大陸。
可他沒想到,某天他在隊伍的接線員中發現了南希。
他憤怒地舉起手,想行使自己如兄如父的權威,可在南希凝視他的堅定眼神中,他敗下陣來。落下手,他疲憊地問,為什麼要來?
因為他是你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
誰都知道這是謊言,可亨利居然捨不得或者說害怕戳破這個謊言。在硝煙瀰漫的前線,每回閉上眼睛後在黑暗中總會浮現的身影就這樣來到了他身邊,他甚至感到可悲的喜悅。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亨利開始教南希用槍,他希望她能保護好自己。
是以休戰時刻,總能在前線後方的草場空地裡,看到男人自後握住女人的手,朝遠方打靶的場景。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對兄妹,身為情報科科長的哥哥和接線員妹妹。隨著戰線超歐陸腹地推進,美軍隊伍越來越靠近德國地區,有一回,隊伍遇到了困境,前方城鎮有大量德軍駐紮,卻不知道具體兵力如何。派遣偵查小隊易暴露己方,最好用地下方式。正當指揮官和亨利百愁莫展挑選人員時,南希主動請纓,說自己會德語,又在德國生活過,可以偽裝成德國婦女深入敵營。
她還記得亨利怎樣斥責了她,又逐漸接受了她的提議。在亨利近乎絕望的目光中,也許她是故意的,故意懲罰他不肯表露的愛,隻身進入了敵營。
一天後,她帶著情報回來,指揮官表揚她可不是個接線員那麼簡單,完全可以成為一名情報人員,亨利在勉強的苦笑中附和說南希本來就是赫克謝爾家最聰明的孩子,然後拉著她來到後方,顫抖地揭開她的衣領口子,好似想要探查她的脖頸上的紅痕究竟為何。
她只覺得好笑,告訴亨利,說有些東西,對於女人來說,不上床是弄不來的。
亨利的手僵住,南希順勢擁抱了他,說,是你先不要我的,
後來她想,亨利也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恨她的。
而這恨的加劇,來自於1945年4月,在美軍解放達豪集中營後,亨利便得知兄長早在進入集中營一年後便被折磨致死,自己所做的一切全乎枉然。這時,已經是一名情報人員的南希從柏林地區趕來達豪市,再次來到了他身邊。
南希想,自己贏了。亨利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了。
她一錯再錯,故意在受傷的亨利面前和別的男人調情,欣賞她的兄長瀕臨崩潰的邊緣。她知道離自己的目的近了,某天,當她在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