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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金線繡了團龍,後頭跟了幾個太監宮女。忙福身,行禮,道:“奴婢給十四阿哥請安,十四阿哥吉祥!”
十四也沒叫我起來,只是對周圍的人都說了句:“你們都下去吧。”
秦安兒有些為難的說:“十四阿哥,這……奴才是擔了差事兒的。”
十四的語氣透著不快,“爺兩句話就能耽誤你的差事兒不成?”
秦安兒忙說:“奴才不敢。”
十四說:“你去一邊兒候著,爺問兩句話就罷。”
秦安兒應了,消失在了拐角處。
“行了,作甚的還行禮,也沒旁的人。”
胤禎的語氣帶著玩笑,我笑著直身,抬眼看他,“十四爺沒叫奴婢起來,奴婢不敢隨意。”
他蹙眉說:“你當奴婢上癮了?”
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嘴角帶著笑意對他說:“這回子事兒還有上癮的,奴婢可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就是苦中作樂,自娛自樂罷了。”
十四笑著說:“昨兒個晚上,自娛自樂到哪兒去了?爺派人尋你也沒尋著?”
我一愣,他昨兒個晚上找我了?我離開屋子那會兒,宮門不是也該下鑰了嗎?想了想,只好說:“十四爺,晚上宮門不是下鑰了嗎?你別開奴婢玩笑了。”
我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不是正常,但我能感覺到,我的笑容是僵硬的,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卻是轉瞬即逝,依舊帶了絲兒笑容說:“即使下鑰,爺要是非要去某個地兒,見某個人也不是沒可能。”
我想,也是,他們都能在皇宮裡按著自己的意願插眼線,哪裡還不能安排自己的人呢,便問:“十四爺找奴婢什麼事兒?估摸著十四爺找奴婢的時候,奴婢正當差呢。”
十四笑了,笑容徐徐在嘴角漾開,擴散到整張臉上,可我卻覺得,他的眼睛是冰寒的:“沒旁的事兒,就是給你這個。”
他遞給我一個好看的錦緞小袋兒,我接過,開啟來看,是一對兒鑲了紅琺琅的細小的耳墜兒,很是精緻可愛,他說:“從前就很少見你帶首飾物件兒,倒是對那隻紅珠子簪子愛的緊,如今宮女不能隨意帶髮簪,我想著你偏愛純色,弄了這對兒小耳墜兒給你,日常帶著
42、煙雨滂沱淚空流 。。。
也不顯眼,你戴著罷。”
我笑著正點頭,他卻認真的看我說:“莫負了爺的心意,這個是還你錢袋兒的禮兒。”我說:“是,奴婢遵命。”
他笑了,我行禮要告退,他的語氣透著遲疑,說:“十三哥昨兒個夜裡怎麼都不肯見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笑就那麼僵在臉上。
雖然不怕十四知道,可是宮門下鑰了,宮女還和阿哥在一起,已經是犯了宮禁了,我總擔心被人逮到。可十四如此問,和他方才冰寒的眼神,他是已經知道還問我嗎?
想了又想,抬眼間看到十四微蹙的眉,我忙說:“奴婢在乾清宮,怎麼能知道西五所的事兒呢,十四爺既想知道,奴婢一會子見了十三爺,替十四爺問過便是。”
他頓了頓,搖搖手說:“不必了,我已經知道了。”知道?我心裡一涼,難道他去南書房尋過我,知道我騙了他?
十四卻快步走開了,墨綠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甬道拐彎處,如果不是他給我的織錦袋子,我會以為碰見他,不過是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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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傾盡無言兩相知 。。。
又要到了七月,日子一日熱過一日,我坐在我住的小院兒裡的樹蔭下,徒勞的用手裡的帕子打著風。
“曦雲姑娘!曦雲姑娘!”聽到有人喚我的名字,我應了聲:“在這兒!”
接著看到一個形色匆匆的身影兒,是李德全手底下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