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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卻是新秀,分明是忠門子弟,卻有辱門楣,據說親生父親都是被這不孝子弟氣死,生平最愛殘害忠良,排除異己。
旁人怎麼說,周峰自然不在意,只是他還缺一把,自己的刀,一把可以料理所有醃臢事的刀。
如今將門子弟多紈絝,好不容易有個能上稱賣上幾兩的,也不屑於和他同流合汙,再有甚者,早就成為皇帝和右丞的走狗。
周峰只好把目光,放在了廟堂之外。
據說,江湖中,有個抱刀耍劍的俠客,武功排當世第一。
玄柘此人,總流傳他的傳說,卻誰也沒能見過其人,因為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這個生於大楚,長於江湖的俠客很奇怪,雖然用的是劍,卻懷裡永遠抱著一把刀,名為「某」。
某刀是一把不見血的寶貝刀,受法於寶青之虛,以水火之齊,五精之陶,用陰陽之候,取剛柔之和,最後又滴了玄柘的血,據說是有靈性的。
有靈性也不頂用,反正玄柘也不曾用。再者,江湖傳聞,周峰不知道能信幾分。
玄柘是個向來講道理的人,頭腦像是缺根弦,自打出生來沒見過爹孃,不曾有過親朋。
在山裡土裡,江裡湖裡摸爬滾打到如今江湖一霸,誰也不相信,只信他那把有自己血脈的刀。
許是命途薄弱者,便會格外在意血脈,誰同他血脈相連,無論是人或是死物,皆為親友,人怕是沒有,也只好守著自己的刀。
某刀是玄柘的親友,每每相談甚歡之時,以酒澆刀,便起爭鳴之音,刀身輕輕顫動,就挽住了朦朧樹林裡流淌下來的月色。
餘暉的盡頭,有個清秀的小郎君橫在那裡礙眼,柳青的衫,血如丹陽。
那個小郎君,是周峰。
周峰定好了萬無一失的策略,又密謀三月之久,佈下千餘人去打探玄柘的行蹤,總算沒有差錯。
預謀大事者,必得先對自己狠心,周峰躺在刀劍裡滾了幾圈,把自己搞成一個血淋淋的紅人。
不是要血嗎,給你就是。
周峰兵行險招,知道需得賭,他本就是賭徒,臨到陌路盡頭,更像是臥久了的豺狼,不管不顧。
「給我一把刀。」
周峰心裡發苦,身體很痛,當時滾在刀刃上,也用了不小的力氣。
給他一把刀吧,在刀刃上翻滾的時候,周峰痛苦的想了千千萬萬遍。
他不怕痛,只盼著這番苦肉計,能讓歸隱的俠客成為他的刀。
幸運的是,命運好像一直也站在他那頭;
代價只不過是幾道皮肉傷,周峰覺得很值。
玄柘身處遍是豺狼虎豹的江湖,只殺人,不救人,看多了農夫與蛇的眼前故事,絕不去以身犯險當那蠢笨莽夫。
畢竟從成名到如今,他的弱點不是沒人知道,數不清的人因為血脈原因把自己搞成一個血人,杵在玄柘跟前,等著讓他救。
每次玄柘都是無視。
可這次的小白臉兒明顯比別人高几個段位,玄柘喝醉了酒,酒酣之時行動就有些遲緩。
他分明可以躲開周峰「別有用心」的那一撞,可對上那張臉,玄柘莫名的心頭狠狠一跳,錯過了最佳時期。
周峰踉蹌著來這片樹林裡求生,指縫裡滴落的血成串,濺在某刀的刀尖兒上,令玄柘感到奇怪的是,那滴血並未像往常一樣順著刀脊滑下去,而是讓某刀吸乾了。
前因已種,只待因果。
玄柘醉眼裡全是白麵書生堅毅的瞳,漆黑的彷彿綴入無星無月的夜幕。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捏住眼前一把纖纖腕骨,觸手滑膩,彷彿胭脂鋪的膏脂。
可能是假酒誤人,一股火撩到肺腑又滾到舌尖兒,玄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