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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的久了,就容易懈怠,生蛆腐爛往往從根裡開始,一直綿延到這棵鬱鬱蔥蔥大樹的冠頭,朽透原本生命力頑強的樹木。
周峰託生成為了楚國文臣之子,生於盛世的末尾,此後遇見陽光的每一天,國力都在衰退。
「怎能忘記你的刀,怕是日後知曉這一切又要同我鬧。」玄柘苦惱又甜蜜的想,周峰向來愛刀如命,上一輩子玄柘沒能為他做什麼,乾脆這次就生在江湖裡,好好替周峰護著他的刀便是了。
終也化成流光,隨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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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碧瓦,點兵也能作笑談,烈酒入喉,當今楚國的聖上一醉不醒,美名自稱為是「團攢千古風流」,傳出去殊不知是別國的笑話。
楚王有個當時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說是一同出生入死過,交情深的很,無非是孤家寡人當久了,往自己臉上貼金,做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樣子。
「呸,什麼兄弟,怕是狐朋狗友。」民間百姓可不敢當面罵,最多不過偷偷說。
金鑾殿上,皇帝卻是「風流倜儻」,衣衫不整的在上朝,手裡拎著幾壺塞外燒刀酒。
「古來兔死狗烹事多矣,朕最是看不上這種醃臢事。」楚王甩著袖子,要加那布衣的官職。
「朕偏要論功行賞,偏要贈你萬戶侯!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隨你挑!朕無懼你功高蓋主!」
金壺酒尚溫,是百年釀,餘香可繞樑,酒是好酒,可這皇帝把金鑾殿當成酒宴的廳臺,委實上不來檯面。
他斜倚美人懷,裡頭點的香穿透屏風,又瀰漫過軟塌——
「布衣,布衣怎麼了,此是寒門忠骨,朕與他有銅板之恩,推心置腹的時候亦有之。結拜兄弟,就該生死與共,肝膽相照,又怎怕他擁兵自重?」
臺下有老臣前來勸慰,表示不妥當,那楚王就這麼醉著回,還把忠於朝廷半百之年的傅斌丞相投入大牢。
「可他,是佞臣吶。」
周青山也就是這個小世界,周峰的父親唉聲嘆氣嘆一句,佞臣。
雖然周青山是在不惑之年,就乞骸骨告老還鄉,這個年紀雖然還小,但昏了頭的皇帝巴不得走的人越多越好,少去煩自己。
周青山左右是無用,悶頭讀書的傻書生,只得把救國的希望寄託在自己剛滿八歲的孩子身上。
「君難測,雷霆可降於晝夜,赤血碧心亦有落於塵埃之時,你當如何?」
烈日當空,年少正嬌,鐵打也無法鑿碎鋼直的脊樑,周峰就雙膝跪於祠堂周家列祖列宗前,一字一頓,誓言鏗鏘。
「自當為國,為民,為天下。」
「好孩子,獄門醃臢,如何住得肱骨之臣,朝堂金碧,佞臣奴顏媚骨,這世道,不公。」周青山閉上眼睛,滿面沉痛。
「我定入朝堂,父親,您寬心。」
周峰斬釘截鐵,一字一句,他遲早要榜上有名狀元郎,要救這破爛不堪的國。
他要河清海晏,舉世平安。
讓那些奸佞之臣通通入獄,讓那些賢良之臣都有書可揍。
要四海清平,相鄰小國不敢越雷池半步。
要安居樂業,百姓和樂安康,糧食豐年久,稚子讀書多。
當日夜晚,有一隻剛出生的四腳小獸顫顫巍巍的縮在周峰房間的暖爐旁。
它瞧起來可憐極了,正值寒冬,被潑了滿身的水,冰凌在外頭凝結,周峰進來的時候,還有一半的冰碴子沒化乾淨。
「哪裡來的四腳小獸?」周峰疑惑,平生雖不喜這種看起來毛茸茸的小寵物,卻也狠不下心心將它趕出去。
「吱吱。」那瞧不出品種的四腳獸叫的虛弱,像是餓得狠了。
「怪可憐的。」周峰隨手在它腳邊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