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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出國的事兒怎麼樣了?”
“我拿了三個Offer,比較來比較去,最後決定去哥大,春季班,1月開學。”
又是哥大。我猛地閉上眼。
“開朗?”
“我在,恭喜,恭喜師兄……”
“笨蛋,又瞎想了吧。”那邊傳來一聲淺笑,“霜兒碩士最後一學期全職實習,已經安排好去加州了,我們見不上。”
“我沒有……”
我沒有瞎想!我只是,我只是怕了那所學校,那座城市,那個和東八區永遠晝夜相隔的該死的地方。
“妞兒,跟我走吧。”蘇湛輕輕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一麥三星是上將軍銜。以張爺爺的年齡和資歷,差不多是開國中將,88年授予上將的節奏。何老將軍年資更高一點,姑且列入開國上將吧,略誇張:)
☆、老天安排
有多少次我對自己說,他再來找你,就跟他走吧,怕什麼呢,一個人不怕分手,自然不怕牽手,不怕離婚,自然不怕結婚,砍頭不過碗大個疤,誰沒蹚過一兩道失戀的關卡。
可他一走五個月杳無音訊,我也沒有主動聯絡過他,他像個過客只在我生命裡略一小坐。薛壤刻了幾道疤,蘇湛燒了一把火,如今我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想故地重遊都不知道從哪裡起頭。
“開朗,在聽麼?跟我走,一起出去,一起回來,到哪兒都不分開了,好不好?……”
開朗,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是我遇到你的第兩千六百八十九天。記住了,兩千六百八十九天。
師兄,我還記得在珠海,你說那是我們認識的第兩千六百八十九天,情人節,是第兩千七百一十四天,今天,是第兩千七百八十二天,這些我全都記得。
回憶一鞭鞭抽打,我只能將後背用力頂在沙發上,彷彿這樣才能撐住自己疲憊欲裂的脊骨,才能不讓自己在這久違的聲音中溺亡。他不斷地叫我的名字,開朗,開朗,開朗,我想我只要開口應一聲,這一百五十三天的療程就將前功盡棄,我又要墮入那個邪惡的輪迴。
突然洗手間裡傳來一陣玻璃墜地的嘩啦啦巨響。
我扔下手機衝上去拍門,“怎麼了Joey?摔了?!”
“……沒事兒,不小心了個瓶子。”
水聲停了,他卻沒有開門,我不放心又隔門叮囑,“洗完你就出來,一會兒我收拾,當心划著手……”
“知道。”
四句問答十五秒,沙發上手機仍在通話中,11個數字的號碼耀眼地亮著,我拾起來貼到耳邊,卻找不到一個合適字眼去接續剛才暫停的對話。
“開朗你在哪?”
我語塞。
“你不在家?”
“蘇湛……”
“那是誰?是誰?!”
深夜十一點,單身男人的住處,我若有勇氣坦然回答,便不會下意識壓低那一聲Joey,面對蘇湛驚詫憤怒的質問,也不至於不知所措地沉默。是的我可以告訴他張永鈞喝高了又帶著傷,我不放心所以送領導回家,可那又如何,老闆搖身變情人,又不是沒有前科。
若還有自信,便不怕他盤問。若還有信任,便不會這樣提問。
“米開朗,你竟然,幾天都等不了。”
了字過後只剩下一串串線路忙音,那嘲諷像一柄帶著倒刺的利刃,扎進去寒意沁骨,拔。出來痛不可當,可笑我還沒有反駁的立場。偌大客廳一片死寂,我就那麼茫然坐著,甚至沒聽到洗手間收拾玻璃碎片的聲響。
我相信那一刻自己必定恍恍惚惚活像個太虛遊魂,回神時張永鈞竟半蹲在我面前,還帶著溼氣的面容正對著我,三分疑惑,七分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