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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邁出這步。
是就在不久之後……還是永遠不能……
「我說過許多次了,凌染不適合你。」安志澤恢復嚴肅,帶了幾分說教的語氣:「當初她一心一意追著你姐,你姐一死她就和你在一起,她對你能有多少真心!」
這話就差指著鼻子罵她就是個替身,可安凡聽著竟也沒有太難受。
可能這些年,她已經接受她是替身的事實。說她是替身,只是簡單的事實陳述,不太能直戳她的內心。
安凡隱隱地,希望安志澤能將話說得重一點、再重一點,最好說到她無地自容、幡然醒悟、痛改前非,讓她再沒臉賴在凌染身邊。
「好了,年年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夏萍出面打圓場,坐在床沿虛虛把安凡抱在懷裡,輕輕拍背:「爸爸媽媽只是希望你開心,沒什麼比你更重要,知道嗎?」
這晚安凡躺在床上,想父母說的,想常歡說的,想了許多。
知情的、不知情的人,都在勸她別和凌染在一起,潛移默化或是耳濡目染,這個念頭也悄悄在她心底埋下種子紮了根。
她想,或許凌染真的不是她的良配。
她不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18歲,也不再覺得憑她的一腔熱血就能捂暖凌染這塊寒冰,她已經在凌染身上耗了三年,眼看著第四個年頭就要開始,她真的要在凌染身上耗一輩子嗎?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要及時止損,可過往的歷史又實在劣跡斑斑。
往往凌染拋來一個眼神,她就高興得什麼都忘了。
這樣,如何止損?
第6章
日子很快到了十月十日。
一大清早,安凡先去花店捧了一束嬌艷的玫瑰,轉道又去蛋糕店取了蛋糕,最後在回家路上買了幾份早餐,雙手拎滿回到時代水岸。
光是拿鑰匙開門就花了五分鐘,安凡推開門發現父母都起了,笑著招呼:「剛好,豆漿還熱著。」
安志澤看了眼窗外陰沉的天,問:「怎麼自己一個人去了?」
安凡將東西遞給迎上來的阿姨,邊換鞋邊說:「起早了,反正閒著也沒事,就當晨練了。」
夏萍瞥見豆漿的包裝袋,納罕了聲:「買的這家?這家不是經常要排隊嗎?」
她疑惑中帶著幾分探究:「你什麼時候起的?」
這是家賣豆漿的老字號,豆漿以香濃綿柔、入喉爽滑著稱,街坊四鄰都愛喝,又有城東跑到城西就為這一杯豆漿的美聞,豆漿店門前經常大排長龍。
安凡換好了鞋,卻還在低著頭,不甚為意地說:「沒多久。運氣好,今天沒什麼人。」
說完也沒抬頭看他們,只道:「你們先吃,我去洗個手。」
匆忙進到浴室,安凡對照鏡子看自己,清晨匆忙化的淡妝根本掩不住眼底的疲憊,黑眼圈重得能抓去當國寶,她撐著洗漱臺無意識嘆了口氣。
哪是早起,明明是沒睡。
只是這場景實在不適合悲秋憫冬,安凡迅速在浴室收拾好自己,出去和父母吃了早餐,回房換了條黑色的絲絨連衣裙,在早上八點和父母踏上了去墓園的路。
車程大概四十分鐘,從停車場到墓地又花去二十分鐘,等安凡像往年那樣坐在一處臺階揪著橫生的幾根雜草,時間已經指向九點。
安志澤將那束花擱到安清漪照片下,夏萍開啟蛋糕盒,一看蛋糕愣了下,笑著:「年年這個小迷糊,拿成她自己的了。」
安凡一聽這話湊頭看了眼,還真是她的栗子蛋糕。
每年的十月十日,她家都會在同一家蛋糕店訂上兩個蛋糕,一個是她的栗子蛋糕,一個是她姐姐的慕斯蛋糕。
熟客好辦事,哪怕是她家這麼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