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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鑰匙開了門,熟悉的傢俱陳設一如既往,玄關右側的牆壁甚至還留著她以前量身高的尺標,最近一道在三年前,他們重新搬回來的那天。
鑰匙擱在玄關的鞋櫃上發出一聲響,廚房相繼傳來響聲,難道在家……
安凡下意識後退兩步,近鄉情怯,她還不太敢面對父母,她退到門邊,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年年回來啦?」
安凡後退的步子停住,喊人:「張阿姨。」
「嗯,我正煲湯呢,以為是先生太太回來了……」張阿姨手侷促地擦了擦圍裙,問:「你餓不餓?要不要來一碗?」
「不了,我回房間。」安凡利落拖起行李箱,想起這是凌染的東西,又放下了。
不能把凌染的東西帶進曾屬於安清漪的領域,不然凌染肯定要為此高興。而在這種事情上,凌染高興她就不高興。
將行李箱丟在角落,安凡回房先四處轉了轉,房間還是老樣子,就連書架上的書都沒挪過位置,只有那把擱在陽臺旁的藤椅被窗戶透過的光曬褪了色。
趁著開窗通風的間隙,安凡又去泡了個澡,腦袋不知為何越泡越昏沉,從浴室出來,安凡頭重腳輕地直奔床,一躺下就再無知覺了。
半夢半醒間恍惚聽見有人在說話。
「怎麼還沒醒啊?不然還是送醫院吧?總這麼燒著萬一燒出毛病了怎麼辦?」
「餵了藥了,再等等。」
「藥都放多久了,藥效還有沒有都不知道,別等了,你趕緊去開車,我給年年穿衣服……」
安凡費勁睜開沉重的眼皮,昏黃的燈光下,父母擠坐在她的床頭,正憂心忡忡盯著她。
安凡手往後撐著要坐起來,安母夏萍立刻往她後腰墊了個枕頭。
「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夏萍責備地看著她。
安凡搖了搖頭。
「好點了嗎?」安志澤關切地問。
安凡又點點頭。
許是發燒這事牽動著安父安母的神經,他們都默契地沒把話往安凡當時放的「再也不進安家門」這種狠話上引,安凡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又難免心神不寧。
於是安凡主動說:「過兩天姐姐的生日,我想一起去。」
安父安母同時默了幾秒,夏萍嗔怪一聲:「想去就去啊,你這孩子,還特意說一聲做什麼。」
「嗯。」安志澤也點頭。
安凡張了張口,想順勢提凌染的事,可久違的父母溫暖實在讓她開不了口,她想,再等一等吧,她再貪婪地享受一會兒。
安志澤去廚房盛煲好的湯,一口一口餵著,夏萍從浴室打來一盆熱水,幫安凡擦出汗的手臂和脖頸,安凡身心熨帖,鼻酸眼熱,瞬間連丟開凌染重做父母乖乖女的念頭都有。
太久沒見,安凡眼錯不眨地盯著父母瞧,突然發現他們還穿著正式的西裝和套裙,問了一聲:「今天出門了?」
安志澤言簡意賅地說:「你三伯伯家那位堂姐結婚。」
堂姐結婚,按理說該通知安凡到場,可之前三人關係鬧得那麼僵,不通知也無可厚非。突然這麼一提,倒在室內平添了幾分尷尬。
安志澤有意粉飾:「想著你平時也不愛串親戚,國慶估計也有安排,就沒叫你。」
安凡怔然點點頭。
她明白這是在給她臺階下。
不僅是這件事,還有當初那件事。
父母肯定覺得她此時回家是已經和凌染斷乾淨關係的,故意將這件事避而不談,除了怕再起那樣的衝突外,還怕給她難堪吧。
她一廂情願,她飛蛾撲火,她死乞白賴要和凌染在一起,最後卻落得個落寞收場,不管怎樣,這件事都不適合再提起了。
安凡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