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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她已將他生吞活剝的一分鐘後,他說道:“我來把皮箱搬到裡面讓妳仔細看看。”
“真的嗎?”她仰頭朝他露齒而笑。
他撥出一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屏著的氣。“妳確定妳解除了法術了嗎?”
“以我的靈魂為誓,絕沒有愛的咒語在你身上。”
她絲毫無欺的神色只更令他感到挫折。
“你想我們也能借幾本書嗎?”她指著皮箱旁一落塵封的書籍。
“可以,”他取下鉤上的斗篷穿上。“我搬皮箱時妳就先把要看的挑出來放在一邊。”
“還有浴盆?”
“什麼浴盆?”他轉過身,順著她指的方向看見了另一個角落裡塞滿乾草的錫浴盆。“還有浴盆。”他說著走過去扛起皮箱──這天殺的箱子八成有一噸重──走向門口,接著感覺一隻小手搭上他的手臂。他停下來吸口氣,暗自希望那隻該死的皮箱不會掉下來。
喜兒仰望著他。“那個你也做得很好。”
“什麼?”
“搬東西。”她語帶驕傲地說道。在他臂膀上一拍後,她又跑回角落。
亞力站在那兒好半晌,渾身肌肉因皮箱的重量而繃得死緊。再吸口氣後,他奇蹟般地找到額外的力氣,臉上表情絲毫未變地大步跨出門去,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東西搬進客棧裡。
“黝黑、危險的德瑞森公爵勒住他的大種馬,在霧濛濛的沼澤間尋找那吉普賽女孩的蹤跡,他瞥見一抹一閃而逝的紅,遂催促他的坐騎緩緩走過去。上帝為證,他一定要找到她,那好孩註定了會成為他的人!陰沉的霧靄正適合他的心情,因為她刺痛了他的自尊,而他將回報以帶她上他的床”
“噢,我的天。”喜兒猛然合上書並瞪著書名:卑劣的公爵。“我想我也需要這本。”她喃喃自語地將之疊上似乎愈來愈高的書堆,然後看那堆書一眼,全是些她從未聽說過的作者。接著她轉向被她丟在一旁的那疊──全是莎士比亞的作品,她姑媽一直禁止她讀他的劇本及其它作品,說他是個根本對蘇格蘭女巫一無所知的傲慢英格蘭佬。
喜兒一聳肩並走向錫浴盆,將裡頭的乾草倒掉後再把它拖到書的旁邊,再後退一步拍淨雙手。
亞力走回來看著較小的那疊書。“我看得出來妳喜歡莎士比亞。”他動手將另一疊放進浴盆。
“噢,不,那些是我不要的,另外一疊才是我要的。”
他蹙眉掃視那疊書的書背,拿起最上面那本。“湯姆瓊斯?我不以為然。”他把書丟到角落。
“但我看過了,那是個有關一個可憐的棄兒的故事。”
他沒睬她,徑自拿起另一本。“法籣德斯的情婦?”
“她母親在她出生前便因偷竊食物而身陷監牢,可憐的小東西,而她又被賣給吉普賽人。那是她最初的記憶。”這一本與剛才那本的下場相同。
他的聲音變大了。“卑劣的公爵?”他念著,差點嗆著。
紅著臉的她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妳不能讀這些。”他拿起最下面一本看看書名。“這本可以,”他把魯賓遜漂流記遞給她。“還有莎士比亞。”
喜兒望著他將她丟在一旁的書放進浴盆並過去提牛奶桶,趁他不注意時拿起卑劣的公爵塞入莎士比亞那疊書中間,為保險計又將一小籃雞蛋放在那上面,然後才站開並作無辜狀地輕哼小曲。
他走過來將桶子放在她面前。“提得動嗎?”
她試了一下。“可以。”
他協助她穿上外套,抱起裝了書的浴盆,他們一塊離開穀倉。
他們一走到外面喜兒立即停下腳步。風已停,四周靜得彷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岑寂中的岑寂。自客棧陡斜、積雪的屋簷垂懸而下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