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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望,”他沙啞的聲音又恢復了他慣有的活潑勁兒,望著天上的白雲,說,“今天天氣真好。……我還記得,當年我向你告白時,也是這樣的大晴天。”
高望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什麼,紅了眼睛低下頭,眼淚無聲啪啪地落。
“希望明天也有這樣的好天氣。”
高望深吸幾口氣,擠出一抹笑容回:“明天,我再帶你出來曬太陽。”
鳴戈也笑了起來,看著高望,看了很久很久,眼底霧濛濛的,像是想好好把他看個夠,烙印在自己的心裡。
他喃喃道:“阿望……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高望喉嚨裡被一團不知名的東西堵著,說不出話,只一個勁搖頭。
鳴戈彎著嘴角,半晌,沉聲說道:“我愛你。”
高望再忍不住,握著他的手,額頭抵在他手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等他哭夠了,抬頭想回他一句時,鳴戈已經閉上了眼睛,嘴邊帶著笑容,再也沒有醒來。
“我的愛人死在風和日暖的初春,從此往後我再沒見過太陽。”
鳴戈死後,高望將他的骨灰罈埋在竹海中,這樣他能天天曬到太陽,自己也一出門就能看到他。高望在他身邊留了自己的位置,本想安葬好他就同他一起離去,但不管怎麼尋死,每次都能在命懸一線時被人及時發現,搶救回來。
於是他想,可能是鳴戈不希望他早早地就去見他。
高望就這麼苟延殘喘地活。
可是活得越久,他對愛人的思念就愈發不可收拾,他對看不到盡頭的餘生感到絕望,對沒有鳴戈的日子感到痛楚。
沒能在鳴戈臨終時和他說出那句‘我也愛你’,成了他心中最追悔莫及的一根刺。
他開始製造和鳴戈一樣的人偶,按著腦海記憶中鳴戈的臉,一寸一寸地雕琢著,一絲瑕疵都不允許,失敗了一具又一具,終於,經過漫長的兩年時光,他得到了一個和鳴戈完全相像的人偶。
他給人偶安上了眼睛,教會了它一切,給它講他和鳴戈的點點滴滴,把對鳴戈的愛都傾注在它身上。
直到反噬來臨那天。
被高望毫無保留的愛意澆灌,它忘記了自己是被製造出來的人偶,它以為自己是鳴戈,是高望早已死去的愛人。
它開始脫離高望的控制。
“我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辦法阻止它。它一天比一天像人,直到某一天,它身上所有屬於人偶的痕跡都消失了,我聽到它的心跳聲,呼吸聲……”
“明明是和鳴戈一樣的臉,我卻怎麼都喜歡不起來它。不一樣的,活人和人偶,始終都是不同的存在。”
一杯紅糖水見了底,但高望的臉色並沒有好起來,於是他倒了第二杯。
我問:“你身體不舒服嗎?”這其實是一句廢話,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高望身體出了毛病。
高望不以為意:“沒關係,喝點紅糖水就好了。”
我對此偏方嗤之以鼻。
“是鳴戈教我的,每次我不舒服,他都會倒紅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