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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本宮現在只想聽你一句真話,是為了權勢也好名利也好……甚至有什麼世人不知的隱衷也好,猙獰也好,醜陋也罷,本宮想聽一句真話。”
許久許久,我甚至以為他在我身後昏了過去,正想回頭看,卻聽到身後那個聲音十分之冷靜的響起:“奴才對皇后娘娘之心,天日可鑑。若是娘娘不放心奴才……以為奴才心頭別有企圖,奴才也無話可說,其實奴才大可以編出一個理由來搪塞娘娘,但是娘娘既然想聽真話,奴才心中倒是有一句真話:說出來就是死罪。所以——若娘娘想聽,就不必再問,只賜奴才死罪罷了。”
“居然敢公然抗旨,善保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本宮賜你死罪嗎?”我厲聲喝道,轉過頭來。
善保靜靜說道:“娘娘也知道,奴才的確是連死都不怕的。”
我望見他血染半身,不錯,他的確是連死都不怕的,是以就算被刺客重創,都一聲不吭,強忍著來回復。為什麼?就算是給我知曉,又能如何?難道就認為他無用、日後便不用他了?——這是我心頭所想。而小祿子說他是怕我擔心所以瞞著,更是無稽之談,我從不認為一個奴才可以忠心到如此愚忠的地步,生死攸關,誰不會動容?就算前頭有潑天的花團錦簇美滿前程,值得他如此隱忍嗎?何況就算帶傷在我面前出現,我也只會贊他忠勇憐他而已,他何必如此苦了自己。
善保是聰明人,他做事會有聰明人該有的路子,選擇輕重,趨吉避凶,原本是他的拿手好戲,初次相遇時候那種八面玲瓏,天衣無縫的手段,哪裡去了,怎麼這時侯就如此一根筋兒的犯了混了?
“你到底……”
目光在他的面上身上掃過,那血已經順著袖子滴了下來,落在地面上,讓地毯給染溼了一片。
心頭一刺,伸手扶住額頭,微微覺得眩暈。
“娘娘……你無礙嗎?”他抬起頭來,擔憂看我。
我對上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掛著汗珠的白淨臉龐,善保的臉在燈光之下脆弱到幾乎透明的顏色,是受傷流血過多造成,不知為何心頭竟有一絲絲苦澀之意。
“你……”我略微鎮定,正想再問他,卻聽得外頭腳步聲響起,小祿子說道:“太醫請這邊兒……”
“好,好。”
我看了一眼地上仍舊跪著的他,只得一步一步後退,緩緩地,慢慢的,一直退到了上位之處,徐徐地沿著椅子邊兒坐下,手慢慢地方在旁邊的桌子上,脊背挺直雙眸微垂,作出一副昔日的姿勢態度來。
善保也無聲,慢慢地低下頭,仍舊是跪著。
門口,小祿子引著太醫迅速的出現。
那一句話,到底沒有問出來。
兩生花2
太醫給善保療傷之時我刻意迴避開。
又因為坤寧宮終究不是他久留的地方,就先匆匆包紮了一下便同太醫離開了。
我自進內,見永璂還坐在桌子邊上,一動不動,見我進來便起身行禮。
我嘆了口氣,說道:“永璂過來。”
永璂才走到我的身邊。我望著他,才問道:“方才皇額娘一時情急,嚇到永璂了沒有?”
永璂搖搖頭,說道:“永璂很好。是永璂惹皇額娘不痛快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問道:“永璂你知道為什麼皇額娘命人將你帶進來麼?”
永璂再度搖搖頭:“不知道呢,不過皇額娘這麼做,一定會有原因的。”
我點頭說道:“永璂說的對,善保他替皇額娘去做一件事情,十分緊要,不能讓別人知道,若是你將他受傷之事嚷嚷了出去,給人知道反而會害了他。”
永璂頓時緊張起來:“皇額娘,那剛才我……”他皺著眉,十分悔恨,“我見皇額娘說話兒避著我,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