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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人含笑的目光這才尷尬的說了聲抱歉,清了清嗓子才將注意力放在《解語花》上,輕嘆“畫都是有故事的,而我尤為喜歡它。”
“時間是一場華麗,又是轉瞬即逝的夢。”身旁的人輕輕的說道,黑眸裡似有清水婉轉,“是個關於瑣碎日常的,悲傷的夢。”
黎絳頓時有些驚訝的看向她,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這麼想的?!
其實她想畫的,就是懷念黎格短暫的一生,如花短暫的盛開又逃不過的凋零,普通平凡的生活對於她而言如同美夢一般,只是回想,就徒曾傷感。
“誒,女士,你叫什麼名字?”黎絳忍不住的問道,剛話畢只聽一道溫柔的嗓音打斷了兩個人。
“絳兒!”身後,霍斯彥有些無奈的大步走了過來,懷中的小黎朗還在一臉嫌棄的推搡著他爸的下巴,淺棕色的柔軟髮絲一顫一顫的很是可愛,聞聲轉頭看見黎絳時立馬笑著咧開了嘴。
“你的好兒子從來不跟我親近。”霍斯彥說著俊臉也有些委屈,認命的將寶寶塞進了黎絳懷裡。目光掃視到一邊那女人時眼裡閃現過一瞬驚訝。
“別來無恙。”他勾唇問候道。
女人也意外,朝他點了點頭算是示意,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跟她聊天的就是這次畫展的畫家黎絳。
“哎呀,寶寶他餓了,你這頭豬怎麼連泡個奶粉都不會!”黎絳不悅的低喝了聲,心疼摸摸小黎朗的臉蛋,看著這兩人又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對了,你們認識啊?”
霍斯彥揉了揉黎絳的頭,笑而不語。
“我叫素卿瓷。”
終於,女人緩緩的說道。
黎絳怔了怔,瞭然於心的笑了。
原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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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風景總是染上一層復古的銅色,古典與浪漫的完美結合,塞納河蜿蜒過鐵塔邊靜靜地流淌著,如同綢帶環繞著這座城市,河上的遊船像是要駛向時間的盡頭。
下午的陽光很是燦爛,黎絳離開展館後便依照行程租了條遊船,小巧的船隻貼近水面,好像很溫暖。
黎絳終於還是這麼做了,這次她帶著黎格的骨灰帶到了法國。
她站在船邊,看著比翡翠般的河水伴隨著白色的浪翻騰著撲過來,最後沿著船尾無影無蹤。
霍斯彥在不遠處靜靜得凝視著她的背影,不由又想起了曾經的往事。
西爾維婭有人格分裂這件事一直都是個秘密,除了父親,連維爾伯蘭多家族的人都不知道。
那具有摧毀世界的天才人格使這個女人的半生都在扭曲和煎熬中度過,那種被撒旦眷顧的能力那時或許只有黎澤勒願意與她為伍。可是當西爾維婭真的創造出她眼中的復仇女神後,這個人格也隨著幾百人的死亡而消失毀滅。
剩下的愧疚讓她僅存的那個人格想方設法要為自己的罪惡尋一條出路,她花了幾近六年的時間不惜自己也被病毒感染才成功培育出了一個花種,被她植入基因和干擾素的花種,賦予它花神的名義而成的弗洛拉,它的花汁就是真正的解藥。
她還沒來及將這件事告訴倫肯便離世,而這個秘密最後只有黎澤勒知道,可她終究還是不贊同西爾維婭的作法,‘一切希望都可能在明天’的當時,她到死都沒有說出這個秘密。
往事如雲煙稍稍散,關於墨格拉的一切註定會被世間僅知的人帶進墳墓,故人逝去的傷感,將是永遠的懷念……
遊船開往了河中心,黎絳抓起一把骨灰撒向塞納河。
假如這河水永不枯竭,潮漲潮落順流而向大海,姐姐,總有一天你會和藍祀相遇的吧……
世間萬物皆歸塵土,愛恨都會隨著流水而走,而留下的人,則在祭奠死去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