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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成為人妻後的黎絳在事業上也是風生水起,不僅是頂著“霍太太”這個頭銜,單憑佐伊這個名字所具有的權威也足以阻擋一面。
“好啊!說什麼進修,合著你那一年是去生孩子啦。”工作室內,嘉麗珊和來訪的江御子一起坐在沙發上逗著幾個月大的寶寶,黎絳站在一旁輕輕的笑著,江御子也不做回答。因為只有他們知道,那一年,到底經歷了怎麼樣的物是人非。
而她黎絳和霍斯彥的孩子——霍黎朗。
孕育於黑暗,誕生於黎明,雲開明朗。
這個孩子實在太頑強,在黎格死後,林便帶著他的團隊被霍斯彥聘請進了曼雷克,而經過足足一個月的調製研究,第一枚墨格拉血清終於誕生。但是當時誰都沒有意料到,血清與病毒中和也會產生那般痛苦,不僅是她,而帶著腹中六個月大的孩子也同樣要遭受著那種煎熬,好在最後都撐了過來。
“過段時間你在巴黎的畫展是不是要開幕了,準備的怎樣?”
“妥妥的。”
“對了佐伊,我們這一季又聘請幾個職員,你要過目一下。”
“我不在這一年你們都打理的那麼好,我就不必操心了。”
“但那個人聲稱一定要見你。”
“嗯?”
嘉麗珊笑了,拉著黎絳到了會議室,大門開啟,只見那道高挑的身影竄入眼裡。
她驀地愣住了,“白茶……”
“佐伊小姐,我是來應聘的。”白茶轉身,唇角勾起一絲久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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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熱浪似是“花影”畫展的勁頭如火如荼。
開幕儀式準備就緒,黎絳一家子也早早得來到了法國。展廳內,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幾多忙碌,黎絳在一旁忙不迭的指揮著,時不時往窗外看看,只見霍斯彥正坐在對街拐角處的露天咖啡吧,懷裡的小黎朗正在咿咿呀呀的推搡著他。
搖頭失笑,轉頭,倏然在7號油畫前看見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背影。
她穿著一襲略帶和風式的白裙,黑髮挽成髮髻點綴了幾顆珍珠,只是站在那裡,便是全然的高貴氣質。
不可能是工作人員,難道是誤入的遊客?可是為什麼其他工作人員沒有攔住她?
黎絳好奇的走到她身邊,只見她正出神的盯著那副名為《解語花》的油畫,不得不說她的眼睛夠尖,這幅油畫是黎絳在向霍老請教了不少中國文學之後才靈感迸發所作的油畫,說是油畫,可整體看上去卻和水墨畫有幾分相似。畫中是幾朵半開的玉蘭花,說是花可從某個角度來看有像是婀娜姿態的女人,含苞欲放中幾片花瓣的邊角卻有枯萎泛黃的痕跡,色調素雅,背景是如墨的渲染,似是幾個人影在喝茶談天,又像是幾縷茶煙飄散。
半餉,那年輕女人終於注意到了身旁有人,轉頭,看向黎絳時眼裡閃過一絲歉意,啟唇的嗓音很是清淡糯軟,“抱歉,我路過時好奇便進來看看了,沒妨礙你們工作吧?”
很顯然對方沒認出她,黎絳更是饒有興致的雙手環胸,將頭歪靠在牆壁上搖了搖頭,含笑著打量著這個女人,從五官來看應該是中國女人。
不算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可小巧清秀的臉龐卻很是耐看,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驕傲和淡淡的茶香乾淨。特別是這雙狹長深邃的眼睛,讓黎絳倏然想起了黎格,可比起姐姐的空靈墨黑這個女人的眼睛更像是夜裡點綴了星子般的璀璨。
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我看你一直盯著這幅畫,就很好奇。”黎絳輕輕的說道,這才注意到女人手下正支著一根細長的銀色柺杖,不,說是柺杖更像是貴族時期的權杖,杖身上刻著精緻複雜的花紋,極有設計感的點綴著一點點藍寶石。
黎絳半餉才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