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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後才又去了恭王府。朱雀似乎前日晚間已經私下見過恭王趙惇,所以這日的見面幾乎是波瀾不驚,便如閒話家常一般便過了去。朱雀很少親自出面周旋這般事情,趙惇自然明白這個叫君黎的道士必已不是隨意可欺的身份比起得罪朱雀,還是寧願得罪夏錚父子那一頭的好。
一個人忽然紅起來,雖說算不上稀奇,可是總要有個原因。用不了兩天,內城裡便有了各種說法。
比較容易為人所接受的解釋,是說君黎是依著秋葵而受寵的。
“女兒”?聽到這個說法的人,都會暗地交換眼色。沒錯,看年紀做女兒是有餘,但哪會有這麼巧的事,偏偏這選妃裡頭口碑最佳的美人秋葵,被朱雀指名要了去的,一眨眼就成女兒了?
若朱雀是正人君子,倒也罷了。可內城裡誰不曉得他好色嗜美,那日他見了秋葵,回頭就說另十五個都不要見了,閒人們一聽,當然猜想是秋葵大合他意,受他寵幸非常之故了。這般稱謂,反更增人曖昧聯想。
“徒弟”?就更離譜了。朱雀從來孤僻挑剔,在此之前沒收過一個弟子。宮裡求著他的人多得是,他看過誰一眼?這個叫君黎的道士又是何德何能,大白天闖府非但沒受怪罪,還被這樣一力保了下來當然是因了秋葵的關係了!就大多數人的看法,朱雀不過是看在秋葵的份上留他一個位置,卻未見得真會有師徒之授。
於是當面雖然呵哈相應,背地裡的話卻都傳得分外難聽。君黎或許可以一笑置之,秋葵卻是受不得的。好在她也沒什麼理由要出門,每日介都被留在府中真如大小姐般服侍起來,倒聽不見那些閒話了。
禁城的牆似乎並不那麼密不透風,沈鳳鳴這兩日沒進內城,也一樣聽到了傳言。不過這傳言聽在他耳裡卻是另一個意思意思是,他們倆的確平安無事。
對於君黎的底線,他還是放心的。雖不知道他是怎樣取信於朱雀,但他毫不懷疑所謂“女兒”“徒弟”必是他想出來的什麼計謀。心裡放了輕快,自給刺刺傳完口信,他就耽在外城住處休息,難得地清淨獨處了兩日。
來臨安之前,他原也沒想到這一回黑竹會的總舵,徑直就設在了臨安府內城之中了。本來總說倚靠誰的勢力自己並不關心,但如今張弓長這樣全無姿態地投靠在朝廷懷裡,他也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所以便不喜住在內城總舵之中。
再是怎樣有所倚仗,黑竹會總該是一個江湖會別,不是朝廷編制。現在這樣全心投靠固然能令自己地位大漲,卻恐要連後路都斷絕。若有朝一日得罪了誰,或是若有朝一日,倚仗的後臺朱雀失勢又如何?
他不相信這些問題張弓長會沒有考慮,可是看他的樣子,又看不出他的打算。如今安靜下來細想,他越來越有點莫名的憂心。正好張弓長差人傳來口信,讓他今日下午回一趟總舵,他便在中午懶洋洋起身,伸展了下外傷漸愈的身體,準備順路去沽點酒,再入內城。
酒館裡人不少。算來已是臘月廿五,再有幾日,便是年關了。沈鳳鳴想起今年的除夕搞不好要被張弓長拉去宮裡,和那幾個王爺一起過也說不定,又很有些心煩。
往日裡可不會如此啊。他暗暗嘆道。就算孑然一身,黑竹會里似這般過年的人卻也多得是,跟他們一起,也好過去跟張弓長結交什麼場面。
黑竹會遷來臨安的訊息剛剛放出不多久,會中人到臨安報到的詳細記錄每日都會被送回內城的總舵,聽說來的人還不是很多。這也是預料得到的。他雖然與張弓長說好,會極力淡化昔日與馬斯“分席而治”的往事,不對馬斯的人作出任何迫害之舉,但旁人卻未見得領情。“鳳鳴”與“馬嘶”,二者畢竟太不同了。於有些人來說,馬斯是洪水猛獸於另一些來說,沈鳳鳴這樣的才是。
不來就不來吧,只要我信任的幾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