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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那位新收進來的腎衰病人要有新的病情變化等待他處理。
“好,我知道了。”蒲子銘回來辦公室催促的護士說道:“我現在就開。”
現在藥房已經下班,所有的藥只能從急診走。
護士和他說:“家屬有點難搞,你要不然去談一談?剛才已經來過一趟了。”
護士說:“剛才已經為難過你們的小朋友了,你最好小心一點……”
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護士說:“小心家屬錄音。”
今天的一線值班是輪轉的規培醫生,蒲子銘這才注意到她眼睛有點紅。
蒲子銘有些歉意,於是在和家屬談完之後,請今天的一線和二線吃了一頓k記夜宵。
“多大點事……”二線值班用剛啃過雞翅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你啥事那麼急?你老婆不在家嗎?”
“家裡沒人,塞恩斯要餓肚子。”蒲子銘說:“雯雯在醫院做急診。”
“塞恩斯是……老師的孩子嗎?”規培同學問道。
“噗……”二線笑起來:“塞恩斯是蒲老師養的貓,不過蒲老師和他老婆是當孩子養的,說起這個,小蒲,你準備什麼時候和你老婆要孩子?”
“感覺你們結婚也好幾年了吧?”二線八卦道:“我記得你們規培之前就結婚了……”
蒲子銘想起那份b超單,心情突然有些沉重,不過他還是笑著回答:“那要看科室什麼時候放我清閒。”
就他現在當腎內科老總這個工作量,他連和老婆見面的時間都沒有。
二線突然噤聲,按一般規律來說,住院總是住院醫師升主治的必經之路,住院總並不是一個職稱,而是一個過程、一個經歷。
但是當一個科室的住院醫師不夠的時候,升了主治也要被抓回來繼續當住院總。
人多的科室就不一樣了,每年都有新韭菜。
“能者多勞,能者多勞。”二線糊弄道。
二線扯開話題:“不過喂貓這個事情,你們可以找個人幫忙嘛,何必在晚高峰的時候趕回去?”
規培同學自告奮勇:“老師養的貓是什麼貓?也許我可以去幫忙。”
蒲子銘沒有回答:“雯雯說找託管機構,我和她都忙的時候,讓機構上門照顧。”
“那也行,大機構畢竟讓人放心一點。”
關於那張b超單和那些檢查報告,蒲子銘一直想找機會和戚彤雯聊一下。
只可惜他們再見面的時候,又不是在家裡。
而是為了給那個腎衰病人請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