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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妹,非常感激你的提醒,我會加倍注意……&rdo;
&ldo;但你的決心不可更改?&rdo;我苦笑著說。&ldo;既然如此,那我提出一個要求:讓我來幹&l;第一次&r;,行不?即使是贖罪,也首先該我去做啊。&rdo;
阿楚開了口:&ldo;丁姐,非常感激你對楊先生的關心。但你去顯然不合適,你沒有足夠的訓練和知識。&rdo;她轉過頭說,&ldo;楊先生,我再次請求,讓我去吧。我自信有能力完成這次試驗。&rdo;
書劍笑著,繞過了我倆的要求:&ldo;謝謝你們二位,真心的感謝。我一定會加倍小心的。要不這樣吧,小妹你也去試驗基地,親眼觀看這次試驗,這樣你會放心一些。&rdo;
眼看我精心準備的最後努力沒起任何作用,我真想痛痛快快哭一場。我對這次&ldo;反自然&rdo;的試驗一直有陰鬱的預感。我當然渴盼能救回大馬,但我的直覺頑固地耳語著:不要幹,不能幹,會出事的。現在,既然試驗無法阻止,我不想讓自己的陰暗情緒影響他們,便努力平靜了自己,說:
&ldo;好吧。我去。&rdo;
試驗的指揮大廳在沙漠的邊緣,而真正的試驗基地遠在500公里外的沙漠腹心。這當然是為了安全。這說明,書劍對&ldo;時空坍塌&rdo;的危險並非毫無警惕。不過,如果真的激發出時空坍塌,500公里的安全距離可是太微不足道了。
書劍已經乘直升機趕往沙漠腹地,阿楚陪我來到指揮大廳。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正在指揮試驗前的準備工作。大廳正中是一個超大螢幕,顯示著500公里外的試驗場的情景。那兒是一望無際的高大沙丘,其中有一塊區域被人為推平,面積大約有幾十個足球場大。這片平坦場地被巨大的半球形天蓬遮蓋著,在滿月的銀輝下,天蓬顯得光彩閃爍。但鏡頭深入天蓬內部時,全透明的天蓬則幾不可見。
天蓬中央的一個基座上,安靜地臥著那座時間艙。與巨大的場地和天蓬相比,它就像一枚小小的鳥蛋。鏡頭推近,它確實呈完美的蛋形,全透明的外殼,前部是駕駛艙,周圍有簡潔的手柄和按鈕。後部是乘員艙,是兩個人的座位(我忽然想起當年劍哥的一句話:&ldo;初期的時間機器恐怕載不動三個人……好吧,我答應你。我一定想辦法。&rdo;)。蛋形艙的下邊是巨大的黑色基座,體積有蛋形艙的十倍大,從視覺上就能感到它的堅硬和沉重。阿楚說它由最好的鐵磁體組成,通電後能產生100萬高斯的極強大的磁場。這個強磁場將撕裂時空,造成它的量子化;或者說,挖通一條聯結過去和現在的時空通道。
鏡頭中未顯現的另一個重要裝置是巨大的超導環,它就埋在時間艙基座的下邊。超導環裡已經儲存了巨量的電能,一旦合上開關,其瞬時功率將達到全世界正常用電的總功率。
書劍可能是從地下通道里進入天蓬的,此刻他與一個助手出現在時間艙附近。助手開啟艙蓋,扶他進去,小心地關好艙蓋。後艙的兩個座位空著,阿楚說,為了安全起見,楊先生早就決定這次試驗只去他一個人。現在助手退出天蓬了,書劍微笑著朝鏡頭擺手。
大廳裡迴響著總指揮渾厚的男中音:
&ldo;現在進行點火前最後一次檢查。時間坐標覆核。&rdo;
&ldo;覆核完畢。&rdo;螢幕上打出一個熟悉的時間,那正是25年前的今天,晚上9點正。是我爬上物理實驗樓樓頂、而大馬開始唱第一支情歌的時刻。
&ldo;空間坐標覆核。&rdo;
&ldo;覆核完畢。&rdo;螢幕上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