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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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這樣,人們或是從獄室中,或是從王宮中觀看日落,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內在的情調,認識對欲求的優勢,都能夠在任何環境之下喚起這種心境。那些傑出的荷蘭人給我們指出了這一點。他們把這樣的純客觀的直觀集註於最不顯耀的一些物件上而在靜物寫生中為他們的客觀性和精神的恬靜立下了永久的紀念碑。審美的觀眾看到這種紀念碑,是不能無動於中的,因為它把藝術家那種寧靜的、沉默的、脫去意志的胸襟活現於觀審者之前;而為了如此客觀地觀審如此不重要的事物,為了如此聚精會神地觀察而又把這直觀如此深思熟慮地加以複製,這種胸襟是不可少的。並且在這畫面也挑動他'這個觀賞者'對那種心境發生同感時,他的感動也往往由於將這種心境和他自己不寧靜的,為劇烈欲求所模糊了的心情對比而更加加強了。在同一精神中,風景畫家,特別是路以思大爾,畫了些極不重要的自然景物,且由於這樣作反而得以更令人欣慰地造成同樣的效果。
藝術胸襟的內在力量完全單獨地固已能有如許成就,但是這種純粹客觀的情調還可以由於愜意的物件,由於自然美歆動人去鑑賞,向人蜂湧而來的豐富多采而從外面得到資助,而更輕而易舉。自然的豐富多采,在它每次一下子就展開於我們眼前時,為時雖只在幾瞬間,然而幾乎總是成功地使我們擺脫了主觀性,擺脫了為意志服務的奴役而轉入純粹認識的狀況。所以一個為情慾 或是為貧困和憂慮所折磨的人,只要放懷一覽大自然,也會這樣突然地重新獲得力量,又鼓舞起來而挺直了脊樑;這時情慾的狂瀾,願望和恐懼的迫促,'由於'欲求'而產生'的一切痛苦都立即在一種奇妙的方式之下平息下去了。原來我們在那一瞬間已擺脫了欲求而委心於純粹無意志的認識,我們就好象進入了另一世界,在那兒,'日常'推動我們的意志因而強烈地震撼我們的東西都不存在了。認識這樣獲得自由,正和睡眠與夢一樣。能完全把我們從上述一切解放出來,幸與不幸都消逝了。我們已不再是那個體的人,而只是認識的純粹主體,個體的人已被遺忘了。我們只是作為那一世界眼而存在,一切有認識作用的生物'固然'都有此眼,但是唯有在人這隻眼才能夠完全從意志的驅使中解放出來。由於這一解放,個性的一切區別就完全消失了,以致這隻觀審的眼屬於一個有權勢的國王也好,屬於一個被折磨的乞丐也好,都不相干而是同一回事了。這因為幸福和痛苦都不會在我們越過那條界線時一同被帶到這邊來。一個我們可以在其中完全擺脫一切痛苦的領域經常近在咫尺,但是誰有這份力量能夠長期地留在這領域之上呢?只要這純粹被觀賞的物件對於我們的意志,對於我們在人的任何一種關係再又進入我們的意識,這魔術就完了。我們又回到了根據律所支配的認識,我們就不再認識理念,而是認識個別事物,認識連鎖上的一個環節,——我們也是屬於這個連鎖的——,我們又委身於自己的痛苦了。——大多數人,由於他的完全缺乏客觀性,也就是缺乏天才,幾乎總是站在這一立足點上的。因此他們不喜歡獨自和大自然在一起,他們需要有人陪伴,至少也要一本書。這是因為他們的認識經常是為意志服務的,所以他們在物件上也只尋求這物件對於他們的意志有什麼關係;在所有一切沒有這種關係的場合,在他們的內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