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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古代作品中看到他們清晰地體會到的美不是用一個,而是用好多帶有不同特性的形象來表出的,等於總是從一個不同的方面來體會的,從而阿頗羅表出的是一個樣兒,'酒神'巴庫斯又是一個樣兒,'大力神'赫庫勒斯又是一個樣兒,'青年美典型的'安迪諾奧斯又是一個樣兒。並且特殊性格的方面對於美還有限制的作用,這種性格方面甚至可以出現為醜,如大醉之後的'酒鬼'席侖,如森林神浮恩等等。如果性格方面竟至於真正取消了族類特徵,也就是到了不自然的程度,那就會成為漫畫。——但和美相比,優雅更不能受到性格方面的侵蝕。不管性格的表出要求哪種姿態和舉動,這種姿態和舉動務必以同本人最相稱的、最合目的的、最輕便的方式來完成。這一點不僅是雕刻家和畫家,而且也是每一個優秀的演員要遵守的,否則這裡也會由於姿式不正,舉動蹩扭而產生漫畫式的形象。
在雕刻中,美的儀態依然是主要的。在感觸中,激情中,知和意的相互影響中出現的精神特徵是隻能由面都表情和姿態表現出來的,'所以'精神特徵最好是繪畫的題材。原來眼神'的表出' 和色彩'的運用'都在雕刻的範圍之外,這兩種手法固然很可以助長美,對於性格'的表現'則更不可少。此外,美對於從幾個觀點出發的鑑賞就會有更完整的展出;與此相反,如果是表情,是性格,從一個觀點出發也能完全被掌握。
因為美顯然是雕刻的主要目的,所以勒辛曾企圖以驚呼和美兩不相容來解釋拉奧孔不驚呼。這個物件既已成為勒辛自己一部書的主題或至少是該書的轉折點,並且在他以前以後還有那麼多著述討論這一物件,那麼,請容許我在這裡作為插曲似的說出我對這事的意見,雖然這樣一種個別的討論本不應屬於我們的考察範圍之內,因為我們的考察一貫是以“普遍”為宗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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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拉奧孔在享有盛名的那一群雕刻形象中並不是在驚呼,那是顯然的。那麼,這一點所以一般總是使人一再感到訝異,自然是由於我們設想自己在拉奧孔的地位必然要驚呼;並且人的本能也會要這樣做,因為'他那時' 既有劇烈的生理上的痛苦和突然發生的、肉體上極大的恐懼,而可能使人沉默忍受下來的一切反省思維,這時已全被排擠在意識之外,'那麼,' 自然的本能就會發為驚呼,既以表示痛苦和恐懼,又以呼救而駭退來襲擊的敵人。文克爾曼雖已發現'拉奧孔' 沒有驚呼的表情,但是在他企圖為'創造這作品的' 藝術家辯護時,他竟把拉奧孔說成為一個斯多噶派了,認為拉奧孔矜持自己的尊嚴,不屑於隨自然的本能而驚呼,反而要在其痛苦之上再加上無補於事的抑制,咬牙忍住了痛苦的表情。因此文克爾曼在拉奧孔身上看見的是“一個偉大人物的經得起考驗的精神,和極度的慘痛搏鬥而企圖抑制自己痛苦的表情,把痛苦隱藏於內心。他不象維琪爾'詩中的拉奧孔' 那樣衝口驚呼,而只是發出劇痛的嘆息”如此等等(《'文克爾曼' 全集》第七卷第98頁。——討論此事更詳細的是' 同書' 第六卷第104頁及隨後兒頁)。 勒辛在他的《拉奧孔》中就批評了文克爾曼的這個見解並以上面指出的意見修正了這個見解。勒辛以純粹美學的理由代替了心理學的理由,認為美,認為古代藝術的原則,不容許有驚呼這種表情。他還加上了另外一個論點,說一種靜態的藝術作品不容表現一種飄忽不定,不能經久的狀態;'然而'這個論點卻有數以百計的優美雕像的例子證明了它的反面,這些雕像都是在變化不定的運動中,譬如在舞蹈、搏鬥、追逐等等中捉住了的形象。歌德在他論拉奧孔的那篇文章中——該文是文藝雜誌《廟堂》的創刊詞(第8頁)——甚至以為選擇運動中這倏忽的一瞬恰好是必要的。——在我們今天,市儘管(《時代之神》1797第十期)在把一切歸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