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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清清楚楚。
當年黃泉劍被盜一事便是定雪的父親一手安排,連偽造的證據亦是,如今那人已歸去,即便想報仇也無從下手,禍不及子孫,他既不會對定雪下毒手卻也不會救他,三年前定雪修書一封邀他上京被他拒絕了,猶記得為的是中毒一事,如今看著倒是內傷更重些。
定雪觀著千山的神色,緩緩道:“看來是不願意…傳聞千山公子與梅莊的莊主梅容是至交好友,那這個人想必你也一定認識……”說著便伸手撩起了床幔,露出正躺著的人。
千山疑惑看了一眼,頓時便認出了那是梅容身邊的護衛姜可,連忙上前檢視。
此時姜可身受重傷還在昏迷中,千山看過後只覺得那淤積在姜可胸腹中的毒有些熟悉,竟與梅容身上的有些相似,卻淺了許多,引出並不難。
定雪在一旁解釋道:“一月前梅容獨自闖了我韓家別院盜走黃泉劍,我與他交手不慎被傷。”說著轉眼看著姜可道:“這位似乎是追隨梅容而來,試圖阻止梅容卻也在打鬥中受了重傷…我請了大夫為他暫時保住了性命,可情況卻越來越差,他對我說必須找到你,所以我也只好來了,順便,處理點私事…”說到最後,定雪已抬頭望著仍遠遠站著的梳年。
槐襄早已隨著千山來到床邊正趴在床沿好奇地看著,千山思索了片刻後回頭對梳年道:“將燭臺端過來。”
梳年十分為難地看著千山許久才不情不願地將燭臺端到他手邊,然後便立刻退離定雪十步以外,而定雪見此只看了他一眼便再也不去管他尋了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
此時千山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盒準備替姜可施針,細微的針尖舔過火舌後便迅速地落在姜可身上氣脈寒毒淤結之處,不一會兒便有暗紅的血液從針口溢位。
槐襄在一旁驚訝地看著千山一連串的動作早已目瞪口呆,同樣暗自驚訝的還有定雪,唯獨梳年早已見慣不怪。
約摸小半個時辰後千山一一收針,再觀姜可面色時已不那麼滲人,似乎已迴轉過來。
千山將針收好後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對定雪說道:“手伸過來。”
定雪一驚,看這樣子千山竟願意替自己診治,豈料千山探了自己的脈片刻後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起身討了紙筆。
“這是如何?”定雪皺著眉頭望著千山的背影不由問道。
可千山卻不答他,徑自將藥方寫畢回頭交給定雪。
“不必看了,下面那張藥方是你的,姜可人在你處,勞煩代為照顧一段時日,待十日後他自能離開。”千山看著定雪那滿是疑惑的目光,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寫給你的那張藥方只能治你這次受的內傷,至於原先中的毒……解鈴還須繫鈴人,恕在下才疏學淺幫不了你。”
定雪聞言沉默了下來,大約早已不是頭一個大夫如此對他說了,只是另一頭的梳年卻開始不安。
千山見狀只得無奈嘆了口氣。
替定雪診治只因他是被梅容所傷,而身上原先中的毒卻甚是有趣,並非他不能解,過程卻太過於麻煩,何況那下毒的人就在此,解毒一事又何須他代勞。
“韓王殿下,冒昧問一句。”千山頓了頓,見定雪沒阻止他的意思繼續說道:“文衡那老不死是否來找過你。”
梅容從不過問他去哪,甚至不會花費半點心思派人一路跟著他,是以姜可不可能知道他在襄州,更不可能知道梳年會與自己一起。
定雪聞言愣了愣,卻又似知道千山會如此問便答道:“沒錯,你們在襄州的訊息的確是文衡告訴我的,甚至連…大概若無他提醒,我恐怕已死在梅容手下…而且…他還讓我轉告一句…能救梅容的人只有你……”
“在下另有要事要即刻離開襄州,不知能否借一匹快馬。”千山淡淡地說道,語氣裡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