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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聖人幼子且由皇太后撫養長大,十九歲便已獲封親王爵。
這意味只要他安於當個閒散親王,日後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所以呢,謝誠和景遇憑藉各自的優勢,穩坐長安城小娘子擇婿榜前三名。
不同於小娘子們的熱情,他們倆對視一眼,立刻走另一側出口,直奔兒郎齊聚的觀鶴樓。
庾昭月很快發現一件趣事。
小娘子們突然變得扭捏了,拐彎抹角打探二人訊息,見打探不出才悶悶閉上嘴,攜手去園中玩樂。
之後來了一波又一波小娘子,吃吃喝喝,聊聊八卦,賽賽遊戲……雖偶有漣漪,冷嘲熱諷掐一掐,但面上還算和諧。
直到最後一波嬌客到來,美好的氣氛陡然一變。
最引人注目的有兩位,左側是庾昭月熟識的袁雪鏡,她今日打扮的十分華美,衫裙皆由恆州進貢的孔雀羅製成。
此羅專供皇族使用,紋樣精美華貴,表面閃閃發光,在陽光的照耀下,美人與裙衫交相輝映,格外引人注目。
庾昭月賞完景,第一反應是慶幸。
此前聖人賞賜中也有一匹孔雀羅,阿孃想裁製新衣,讓她今日穿。
還好她阻止了,否則以袁雪鏡鬥雞的秉性,此刻定要鬧騰。
雖然她不懼鬧事,但是潯陽長公主和聖人非常親厚,阿爺在朝為官,她不想徒生事端。
然而往往事與願違,你想安穩度日,偏偏有人不讓你安生。
這一回倒不是袁雪鏡挑事,而是她身側穿單絲碧羅裙的小娘子。
這位小娘子生得嬌小可人,但神色十分驕矜,遠遠瞧見她唇舌開合,約莫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袁雪鏡陡然停下腳步。
庾昭月彷彿看到兩隻鬥雞,挨近問謝若竹:“和鬥雞,不是,和袁五娘打嘴仗的是誰?”
聽到“鬥雞”一詞,謝若竹險些笑出聲,極力回想悲傷的往事,終於抑制住笑意:“阿姐忘啦?那是舒國公府的竇十八娘,竇嵐啊!”
庾昭月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位!
女大十八變,四年未見,竇嵐又盛裝打扮,她真的沒認出。
想到竇嵐的身份,庾昭月有些頭疼,她們倆沒有直接恩怨,但是竇嵐的母親袁氏,和他們家有些孽緣。
祖母除了長兄先慶國公,還有一位胞弟,胞弟新婚不久意外亡故,他夫人當時身懷六甲,誕下一位小娘子後改嫁到外地。
這位小娘子便是袁氏。
袁氏和阿爺是表兄妹,按理說應該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是祖母生阿爺時難產,認為阿爺克她,一度不願意見他。
是以,阿爺是在祖父膝下長大的。
等到阿爺名動長安,祖母想起聯絡母子之情,阿爺早就不需要了。
祖母見無法挽回,便想促成阿爺和袁氏的婚事,借後宅來制衡他。
阿爺不從,祖父也不允,祖母只能作罷,但袁氏女卻動了真心,一直痴等。
後來,阿孃入長安給襄王妃送嫁,阿爺在婚宴上對阿孃一見鍾情,此後便開啟漫漫追妻路。
袁氏痴等無望,甚至自戕威脅,阿爺郎心如鐵不為所動。
她一直蹉跎到阿爺和阿孃訂親,被潯陽長公主勒令嫁人。
彼時她已年過二十,同她年齡相仿的世家子弟,早已娶妻生子。
她想嫁人,要不從新科進士中擇婿,要不給單身的權臣做續絃。
最終她選了舒國公。
舒國公比她長一輩,年紀大了二十歲,和先夫人育有五子,舒國公世子比她還長兩歲,世子夫人也早已入門執掌中饋。
當時許多人不看好這門婚事,但是潯陽長公主親自保媒,袁氏也堅持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