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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遇微微一笑。
昨夜聖人得知他要出席庾家宴席,連夜令金吾衛將他送到臨淵別苑,叮囑他今日務必帶景珣出席,再多帶他見見小娘子們。
他本來要去祁國公府找謝誠擠一擠,誰料景珣居然同意他住下了!
今早也沒多話就跟他來了,甚至還穿了一件交領廣袖,實在太不對勁!
景珣這人最為古板無趣,自打回到長安,不是玄甲就是玄色圓領袍,再不然就是朝會穿的紫色官袍。
事出反常必有妖,男人突然對穿著在意,十成是有心儀的小娘子了!
景珣這等冷情冷性的人,居然也有喜歡的小娘子,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稀奇!
景遇按下驚奇的心思,只道:“我最近跟著靖西郡王習武,昨夜宿在臨淵別苑,今早晨練完思忖反正也閒著,不如來靈鶴園觀摩崔公親筆所刻的碑文。”
謝若竹莫名覺得怪怪的。
庾昭月瞥了眼謝若竹,溫聲詢問:“十七郎想看《詠鶴賦》?”
話罷微微側身,手指向東南角觀鶴樓前的青石碑:“就在那裡,現在過去看?”
恰在此時,清夏回來了。
“七娘,印章拿……”她說到一半,看清來人立刻頓住。
庾昭月不知為何,無端有些心虛。
謝若竹和謝誠礙於景珣在場,都未作聲。
偏偏景遇也知曉內情,庾昭月去謝府取青田石,他知道。謝誠每日午歇時入閣抄書,他也知道。
他近日跟著景珣習武,昨夜又宿在他府中,預設是自己人便沒有多想,興致盎然的問道:“崔公擅雕刻,七娘一定得了家族傳承,我可否有幸一觀?”
庾昭月眨了眨眼睛。
景遇後知後覺冒昧了,正想打圓場混過去,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刻了何物?可否有幸一觀?”
謝誠心頭一凜,當日在襄王府那股古怪感又湧上心頭。
景珣不知是刻給謝誠的,他只是想看印章的字跡,想驗證是否是夢中神女。
儘管他堅信她就是,可他仍舊想蓋棺定論。
清夏為難的看向庾昭月。
庾昭月心緒已經平緩,反正早晚也要被看到,她又沒做虧心事,不必心慌。
她接過錦盒,遞給謝誠:“此章是三表兄託我刻的,你們問他便好。”
景珣猝不及防,脆甜的話語似冰箭射進心口,周身沸騰的血液瞬間變涼,他幾乎僵硬了一息,目光才緩緩挪向謝誠。
謝誠慢騰騰開啟錦盒,看清內裡的印章,忍不住驚呼道:“兩枚?”
謝若竹和景遇都湊過去,一人一句催促他拿出來細瞧。
一枚姓名章,清雋秀逸的楷體,靈潤之氣撲面而來。
一枚圖畫章,青竹為底,將“誠”字古體嵌進去,古樸別緻,匠心獨運。
謝誠喜出望外,桃花眼清亮的驚人。
景珣看清印章上的字型,和夢中一般無二,同時也看清謝誠的眼神。
名為嫉妒的火焰無法抑制的從心底竄起,卻又被他素來冷靜自持的理智壓制。
一時間,整個人像在經歷冰火兩重天,一半被冰浸泡的拔涼,一半被火炙烤的灼熱,兩種極端的情緒在身軀中亂竄,絞的他動彈不得。
“多謝表妹,我很喜歡。”
“合你心意就好,也算沒辜負那塊青田石。”
兩人言笑晏晏的一幕,令景珣想起襄王府宴那一日。
琅花亭中,少女瞧見自己,驚慌失措的拽住青年郎君的手臂,直往他背後躲。
名滿長安的才子,是她青梅竹馬的表兄,是以久別重逢,她親自為他刻圖章。
景珣看了眼自己寬大的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