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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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床邊呆住,面色堪比新釀乾紅,插不上話,覺得自己像張公用的書籤,因為兩個讀者的進度不同而被爭著插來插去。此時此地,我頭顱揚得再高昂,也提升不了半點地位。
大約是看在他傷病的份上,僵持沒多久,高母退了步,“我去叫張媽加床被。”說罷就離了去。
又只剩下高錚和我。
下午在病房裡,我問他是誰,他不高興得很,到現在氣還沒消淨。這會兒屋裡沒其它人了,他也不跟我說話,悶悶不樂著。可別看是病號,在這種原則問題上,我必須得較真,“要氣就氣你自己不說實話。”
“我怎麼不說實話了?”
都這時候了還耍賴。我直奔重點,“你為什麼瞞著我你背景、你真實身份?”
他被我質問,卻比我還從容,穩當當地反而不悅,“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我怎麼知道?!要不是今天……”我吞回“出事”這倆字來,“我還不知道得在鼓裡悶多久呢……”
“這些重要麼?”他反問我,“身份背景重要麼?你遇見的那個是誰?你喜歡的你愛上的是誰?是那個高錚,還是關海山的孫子、高甫和何靜真的兒子??”
我沒話來反駁;他說的是道理不假,可說服不了我,我心裡還是彆扭;我怒視他。
他被我瞪得軟了下來,垂眼咬了咬唇,“桑桑,我不是有意騙你,我出去住就是不想依存於這個環境,我並不把自己看成其中一員。下午在醫院裡,我媽向我妥協了一些我一直抗議不從的事兒……我這才同意回來的,硬碰硬下去沒好處。你相信我。”
我還是不說話,可眼神不那麼不饒人了。
他趁勢拉我近眼前,狠狠看著,“小沒良心的,還敢問我是誰!問你自己,”說著他抬起我下巴,我被迫對著他,他問,“你說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他是我的鑰匙,是我全身血液奔湧之動力,是我靈魂最深處的殿堂之主;可與此同時,他也是關家之後,是不該與我有任何牽扯的貴人。
他問得這麼霸道,我只得乖乖答,“高錚。你是高錚。”
名字主人撇撇嘴,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滿意表情,抓著我的雙手鬆了力道。
“可你明明姓關。”我趁機又一棒。
他耐心解釋,“爺爺本姓高。”
我摸摸肋骨,好吧,管他姓啥,字沒白刺。
。
我在翌日見到了高錚的父親。他從外省趕回來看兒子,我退到房間一角,默默打量:氣宇軒昂,容光煥發,威風凜凜,儀表堂堂,在大人物中是頂有英姿的一位。高錚的臉,揉合了父母容貌上的優點,身材則完全繼承了父親的挺拔。不得不嫉妒地承認,有的人就是極度被老天眷顧。
高父見到兒子,隻言片語都沒有,只聽大夫彙報病情,間或點點頭。若高錚離家了兩年,那他們這就是“久別重逢”,此刻這父與子卻是一個賽過一個地寒比冰川,沒半點和解的跡象。
他肅靜著並沒待多久,臨走才給兒子扔下句話,“活著就凡事好商量,玩掛了就沒這機會了。”路過我時,倏地停下來,“你就是小桑同志吧?”
我當頭冷汗,有跳進了革命電影的錯覺,強自鎮定,非常入戲地恭敬著,“是的。首長好,我叫桑尚陌。”
“嗯。謝謝你對高錚一直以來的照顧。”說罷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匆匆踏了出去,還要外出的樣子。
這哪談得上是照顧,非說照顧,那也是彼此照顧,你情我願,你儂我儂。這都要言謝的話,愛情這詞還有啥存在意義。我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入戲更深,“這是我應該做的。”
要說這兒子不被疼愛,一出事就火速被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