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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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區別。眼見與手觸的一切,捲成一股銳不可當的勢氣緊緊裹迫住我,此刻我更加確定自己深深地上當了,傻傻地受騙了。
像是給足了我打量與暗歎的時間,一直在我身旁不動聲色的高母突然開了口,半句不囉嗦,開門見大山,“桑尚陌,XX年X月生,B型血,北京人,祖籍山東,獨生女,X大畢業,現做平面設計,父親是X大經管院的教授,母親是市教委德育處的;結過一次婚,前夫叫沈東寧,做軟體;有一個年紀相當的發小叫張帆,剛從上海調回來……”
溫控絕對適宜的車廂裡,我聽得直冒冷汗。之前在醫院時,我還以為此前她並不得知我的存在,或者說不了解,卻不想自己其實早已被翻得底朝天,分毫不差,無所遁形。
我的震驚想必是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平流緩進繼續道,“這不是高錚第一次離家出走。他父親一直不滿意他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父子倆沒少吵架。也許是我們都太忙了,對他疏於管教,讀高中的時候他就開始跟我們對著幹,鬧什麼經濟獨立,這麼多年就沒安生過。兩年前,竟然覺得自己翅膀夠硬了,索性搬了出去。”她頓了一下,波瀾不驚的口吻一個跌宕,“他還真以為能自食其力?哼,一舉一動,我們什麼不清楚?他自以為脫離了管束罷了。哦,倒是有件事我們該謝謝你,他為了學費廢寢忘食出去打工那陣子,你比我早一步制止他繼續。”
不僅是我的背景,連我的疑惑她也都瞭如指掌,此刻我根本不必發問什麼,只需聽她一人娓娓,就能得悉一切答案。“我知道他從沒跟你說過這些。”
當然沒有,從來沒有,何止沒有,還根本有意誤導,把戲玩得高明——話說得句句屬實,卻完全將我向另一個方向引。
車開起來,才令人體驗到尊貴的真正卓越之處,也更令人憤恨:乘客我內心紊亂,可車它卻安穩極了,如果不注意外面的景色變化,都感覺不到它的轉彎——沒有左搖右擺,沒有前仰後合。發動機運轉得靜細如絲,只有在司機猛加油時才察覺得到車是在行進中。它像個幽靈一樣不露聲色地遊動,它是個寂靜的行宮。
“我知道你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什麼。”高母自信的樣子像朵玫瑰,美中帶刺。“你不必確切知道他父親是誰,我又是誰,我只需要告訴你他祖父的名字。”
我依然沉默。我只能沉默。
幾秒後,我聽到了一位開國元帥的大名,“關海山。”
作者有話要說:來得晚點兒了,大家新年好。
如果停更了,估計就是因為出版,先打個招呼。
如果不出的話就會更到底,說不好,總之關注著吧,謝了各位。
二七
我們一路向西北駛去,直奔西山。香山腳下有片別墅區,達官顯宦也有,商界富豪也有,可高家並不在此大區內,而是獨闢熙攘的一隅,深白色的宅樓,看上去並不張揚。車子停穩,有人來給我們開車門;高錚的擔架被慢慢移進房。
安頓好,醫生與旁人離開。高母說,“近幾天好好修養,不能下床,腦袋大夫還要觀察,胳膊打了石膏不能亂動。你父親明天趕回來。至於小桑……”她提起我,卻並不看我,“暫且住在這裡吧,我叫人安排客房。”
我剛想說不留,卻被高錚搶了先,轉了意,“她哪兒也不去,她跟我睡。”
高母面露不悅。
我急忙接道,“別,我回家。你好好養著,我……”
“不行,不准你走。”他幾乎要用受傷的打著石膏的右肘去撐床坐起來,一副壯士斷腕的氣概。我趕忙上前扶他。
“成何體統!高錚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可不是我。”他據理力爭,斬釘截鐵,“我倆在一起睡慣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沒她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