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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的畫家,都會在自己的簽名處設一些細微的辨識標記,別人發現不了,只自己知道。以防別人假冒。
杜鵑突然雙手一動,竟是打算把畫撕掉。我趕忙伸手去攔。劉力卻是速度更快,畢竟是當過兵的。早把畫搶到手中,卻已是慢了半拍,畫已撕了個口子。
劉力心疼得大叫:“你幹嘛要撕掉它?”
那神情,如果對方不是他的鵑姐,他早就一拳過去,讓對方必須去找牙醫裝假牙了。
杜鵑搖著頭:“沒畫好,很多地方沒畫好。這麼糟糕的畫,沒儲存價值。”
我解釋道:“杜鵑對畫作的要求太苛刻,只要她覺得自己有地方沒畫好的畫,就會撕毀。是職業病。”
劉力卻認真對杜鵑道:“好與壞是相對的,在你眼裡,這也許是你最糟糕的畫。但對我而言,這卻是最好的一幅畫。”
杜鵑道:“你若喜歡,我再給你畫一幅就是了,絕對比這幅好,”想了想,補充道:“好很多。”
這話我信,她的畫技,現在很是高超。
劉力:“沒有誰能畫出比這幅更好的了!”他居然也會煽情:“再高超的畫技,也畫不回我逝去的青春了。”
我跟王一凡點頭稱是,我們也有同感,青春已逝,豈是能畫回的。
杜鵑看著我們三人,奇道:“你們不正青春著嗎?我一女的,都覺得自己還正青春著呢。”
王一凡摸摸自己的臉:“沒有青春痘的青春,哪裡還是真正的青春。”
☆、第 25 章
“你昨天為什麼要幫我?”次日一到校,我就迫不及待問黃毛杜鵑。這個問題,讓我糾結了一晚上:“是不是打算看語文老師狠狠剋我一頓,結果,”我笑一下:“未遂!”
杜鵑只用眼角看我:“別用你的陰暗,來揣測姐的陽光。那作文的最後一段,是我跟你共同討論出來的。如果是零分,那不是說我也是零分?姐不是幫你,姐只想證明自己!”
我想起上次跟她討論山花的事。
不過,別姐了行嗎?劉力認你這個姐,我可不認。
我的疑問並沒有消散:“聽起來倒是道貌岸然,可沒有說服力呀。你的九十九分已經證明你的優秀了,犯不著舉完左手舉右手——多此一舉。”
杜鵑想了想,又找出一個理由:“昨天看你見到分數那個難過,我怕你就此過去了。”
這個理由更加荒唐,她會在意我的死活?
杜鵑續道:“你不是從不在乎自己的成績嗎?怎麼會那麼難過?裝得跟真的一樣!我都差點感動了。”
誰說我不在乎了?成績是我的硬傷,是我的軟肋,我怕別人碰它。只能裝作不在乎。
這瞞過了所有人。但我知道,瞞不過杜鵑,否則,她怎麼會老是拿這個來說事,讓我飽受折磨?
我嘆道:“就此過去,或許倒是解脫。”我說的是心裡話,我怕她再繼續刺我。那感覺,生不如死。
不行,我得反擊了。
我想用她的國字臉來反擊一下,卻知道她根本不在乎這個,反擊沒有絲毫的力度。就算有點力度,也不管用。現在整容的技術那麼好,一刀下去,容嬤嬤都能變成容祖兒。杜鵑這張臉,整成絕色美女沒難度。而我的成績硬傷,世上卻無靈丹妙藥可治好。
我還沒制定出反擊方案,杜鵑卻接著說:“那怎麼行,你若去了,再沒人跟我過招,那姐該是多麼的空虛,寂寞,恨呀。”
這是連死都不讓我死嗎?我說:“你認錯目標了,你的對手,是那幾個學習尖子。諸葛亮都有失街亭的時候,別讓他們騎你頭上去了。”
“失街亭的那是馬謖,”杜鵑笑了,並沒趁機諷刺我不懂歷史,豪氣地一揮手,把前面幾排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