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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響,似乎連呼吸聲都內斂收備,不讓人聽到。
外頭雨越來越緊,嘩嘩的聲音淹沒了耳朵,幾乎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
他忽然又開了口,聲單雖然低,但一股極柔極韌的清越,雨聲竟然一點不能擾亂:〃你這幾年還好麼?〃
我點頭:〃挺好,很好,好的不得了。〃
他點點頭,在我的書桌邊坐下,扯過桌上的紙,很認真的看紙上寫的字。
我站在一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象是遇到師長來抽查自習課作業的小學生。
這……這明明是我的房間吧?這個人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就算他以前當過寧莞的夫子吧,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腹誹是一回事,臉上還是不敢帶出不恭敬來。
畢竟人家武功蓋世莫測高深,連姚鈞見了他都反常的肅立戒備。
他忽然說:〃字寫的不如往年有力了。〃
我陪笑:〃記起帳來,一忙就顧不上。〃說完發覺自己很狗腿諂媚……我幹嘛這麼討好啊。
他又翻了兩頁紙,沒有再說話。桌上的紗燈透出淡淡的月白的光,映得他如芍藥籠煙……大家請恕我用詞不當。這個芍藥籠煙我是見過的,也知道這個詞是用來形容美女的。但是桌前坐的這個男子,肌膚如玉,融融生光。頸項曲線優美如天鵝。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什麼時候身上都顯得纖塵不染,烏黑的頭髮生絲一般,梳一個書生髻,打橫綰著青玉的簪。現在我已經可以準確辨別這年代男簪女釵的不同,也能分出點花樣。
正花團紋是迎客簪,反花斜紋是流雲簪,一根橫荊是直簪,曲莖的是環簪……此外雕花的就以花名,仿古的就以人名……種種類類很多。
蘇遠生頭上這一枝十分精緻,花樣我卻從未見過。直樸拙雅,十分襯他。
不知道他身邊隨侍的是小子還是丫頭,手倒挺巧。
我正出神,冷不妨他說話,一驚就漏聽了上半句,只聽下半句說:〃最想什麼?〃
我累了一天,實在很乏,張口便道:〃睡覺。〃
他挑挑眉不語,一雙湖水樣的眸子直看著我。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和他對視。
看什麼?沒見過清秀小美男麼?就算你眼睛生的大,也不用一直盯著我看吧?
他想說什麼又頓住,把手裡的紙張放下,一雙眼靜靜看向窗外茫茫的大雨:〃來了就進來吧。〃
我一愣,卻見窗扇一動,一道黑影晃了晃,跳進屋來。
那人也是不請自來的,論風度比蘇教主卻差了一段。黑衣明顯是溼了大塊,貼在身上,頭髮是包住的,面目卻熟悉,正是日間見過的那個師爺,盡歡說他眼熟。
我想,熟的,不光是眼吧。
他衝我點一下頭:〃小莞。〃又轉向蘇遠生,很有禮的揖手:〃蘇教主。〃
我看這兩個很自來熟的人,有點硌磣,胡亂點頭算打了招呼。
蘇遠生沒說話,頭也沒點一下。
那個師爺走近我,手很自然的搭到我肩上:〃來,我看看,還是以前那模樣不是。〃
我想,盡歡沒看錯。這個人的語氣,表現,都象一個哥哥。
他是寧莞那個多病逝的哥哥嗎?
看他翻窗的身手,應該武功不錯的樣子。
我清清嗓子,問了一個好孩子見陌生人必問的問題:〃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到我家來幹嘛?〃
他似乎被堵的倒氣,臉色不大好看。我很無辜的衝他笑笑,居然蘇大教主說道:〃他前事都不記得,不用跟他敘舊了。〃
我摸頭笑笑,蘇教主冷歸冷,倒真是個明白人。
不過這麼個大明白人,下大雨不在自己教裡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