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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茶？
這個詞真新鮮。
“是涼了的茶嗎？”小丫問。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小丫喝過一次涼了的茶，二嬸捨不得倒，給我喝了，喝完拉肚子呢。”
“不是那個涼茶。”桂如月解釋道。
“涼茶不涼，也不是茶。大病看大夫，小病喝涼茶，涼茶是一味藥食同源的飲品，有很多治療功效，可以治療咳嗽，可以治療瘙癢，當然也可以治療你的口瘡。”
小丫聽得懵懵懂懂。
“娘要我喝，我就喝，拉肚子我也不怕。”小丫說。
要煲涼茶，首先得有草藥。
桂如月上輩子蹭中醫藥同學的課，看過不少涼茶配方。
可問題是，她只知道名字，不認識那些草藥。
這可咋整啊？
正在發愁，一個悠閒身影晃過來。
赤腳大夫揹著手，正繞著圈圈散步消食。
看見桂如月，他熱情地打招呼：
“張大嬸，你吃過沒有哇？”
桂如月：……就是你了！
赤腳大夫被拽著漫山遍野跑。
“大夫，你幫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幾種草藥？仙草、夏枯草、甘草……”
大夫被抓壯丁，還樂呵呵的：
“這些小老兒熟悉啊，都是尋常草藥，張大嬸你忙去吧，我帶著小丫採。”
沒過多久，大夫和張小丫就採了一籮筐草藥。
桂如月已經生好火，將這些草藥洗淨後，放到瓦罐中，開始煲涼茶。
大夫好奇：“張大嬸，你這是做什麼？”
小丫搶答：“我知道！娘在煲涼茶！”
“包、包什麼？”大夫不解：“只聽過包包子，沒聽過包涼茶，涼茶又是什麼茶？”
“涼茶不是茶……”小丫雖然一知半解，但勝在記性好。
她把桂如月那番解釋複述了一遍。
大夫更糊塗。
有什麼神藥，可以治療咳嗽，又可以治療瘙癢，還可以治療口瘡？
他行醫多年從未聽過。
“那倒沒有那麼神奇。”桂如月笑道：“哪有一種藥能治百病？涼茶只是一個統稱，用不同的草藥組合，煲成不同功效的茶，比如感冒茶，祛溼茶，降火茶，對著症來喝才好。”
還不是一種茶，是好幾種茶？
大夫聽得心驚膽戰。
“張大嬸，可不能胡來啊。”他勸道：“是藥三分毒，你把這些草藥一鍋煮，萬一吃死人咋辦。”
“不會的。大夫你仔細瞧瞧，金銀花，菊花，甘草，都是些普通的草藥而已，尋常人家還會拿來泡茶喝，怎麼會吃死人？”桂如月說。
大夫想了想，那倒也是。
這些草藥到處都是，有些窮苦人家身上不爽利了，都會隨手摘一把來搗著吃或者煎水服，沒見吃死誰。
當然也沒有誰這麼一鍋煮過。
不過，張大嬸在醫學上頗有些獨特見解，她既然說沒事。
那，大概，可能，也許，真的沒事吧？
大夫按下心中疑慮。
涼茶煮好後，他還跟著喝了一碗。
他也得了口瘡。
入口是熟悉的苦，初時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功效。
然而上午喝了，下午時，明顯感覺疼痛減輕，吃飯時嘴巴都能張得開些。
第二天，大夫眼睛一睜開，第一件事就是用舌頭去頂口內的瘡。
哎嘿，沒有了！
大夫大呼神奇，直稱桂如月是天降醫女，要拜她為師。
桂如月還是笑笑：
“大夫謬讚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