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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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的喉結,低喃道:“知道錯了。”
他外表看似時時都能示弱,其實骨子裡淌著倔性和傲性,跟朝年等人嘻嘻哈哈不一樣,一句“我知錯了”便已經到了極致。
薛妤點了點身前的案桌,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溯侑頷首,模樣顯得異常乖順。
“別點頭。”她自顧自地拉過一張座椅坐下,道:“將這句話抄下來,什麼時候徹底記住了什麼時候停。”
溯侑垂了下眼,對此並無異議,她說什麼便是什麼,握筆的姿態認真到近乎虔誠。
薛妤食指抵著眉,想著另一件事。
一個多月前的審判臺,她才回到這個時空時,尚記得後面會發生的一些事,可隨著時日漸長,那一千年裡發生的跟她無關的事,像是被剝奪了記憶般,回想時漸漸只剩一片空白。
按理說,四星半的任務,即使她前世沒接,後續也總該在哪看過,聽過,再不濟,上報鄴都的卷宗上總該有記錄。
可她對此全無印象。
她只記得自己做過的,切實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比如自己曾做過的任務,比如和松珩的恩怨,比如自己跟善殊交好這件事。
這個世界既不想讓她步前世後塵,又不想讓她事事能未卜先知。
行事作風,很有點天機書沒頭沒尾,不倫不類的風格。
她想,或許有時間可以試探試探路承沢。
薛妤的視線從手裡捧著的書頁上落到溯侑身上,他稍稍弓腰,脊背線條自然爽利,像一把上好的弓,抽長出了可傷人的侵略之意,手腕上傷口結了痂,但交錯在蒼白的肌膚上,仍顯得突兀,像白璧染瑕。
不知怎麼的,她眼前又浮現出那天私獄裡少年的模樣,血肉模糊,鮮血淋漓,被救出的第一句話,是告訴她湖裡有蹊蹺。
而在這之前,他以身犯險,冒進王府。
為的什麼。
能為什麼。
四星半的任務是她的,又不是他的。
薛妤合上手中的書,突然看向溯侑,沒頭沒尾問了句:“疼不疼?”
溯侑手中動作頓了頓,他不怕疼,那點疼對他而言也算不了什麼,可她這麼一問,像是刻意哄人一樣,話裡話外透出一種笨拙的不熟練。
他倏而抬了抬眼瞼,眼尾處勾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褶皺,低而含糊地道:“不疼。”
“若不出意外,昭王府內確實有蹊蹺。”薛妤道:“人皇現身宿州,這條線暫時只能中斷。”
“不過。”她將手裡的書丟到桌面上,清脆的一聲響:“暫時給你討了點利息。”
“既然人皇喜歡拿陵墓當藉口,那即便湖底那個是假的,他也得給我建出個真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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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桐在宿州待了兩天,到第二天,各路訊息便如雪花般飛到昭王府的案頭上。
他那句難以脫身,當真靈驗。
又是一個茶盞被衣袖拂得落地,昭王在持續的低氣壓下跪得端正,面上對聖地的不滿和不甘在一個接一個壞訊息傳來的時候漸漸消失,換成一種噤若寒蟬的不敢言語。
“自己看看。”裘桐將堆滿案的奏信拂到地面上,劈頭蓋臉砸在裘召身前,道:“一夜時間,宿州執法堂上千人戒嚴,搜查荒山,暗流和空置廢棄的老宅。”
“不止如此,滄州,筠州,螺洲各世家門派都得了訊息,嚴查城內靈寶符紙去向,凡有陣法跡象,一律上報聖地。”
昭王面白如紙,他隨意翻開一本暗奏,眼前幾乎一片眩暈。
滄州,筠州,螺洲與宿州毗鄰,遠離皇城,地大物博,是他們佈置了兩年多,精心培養出來的據點,花費了不知多少心思。
“皇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