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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了一秒，慕如一才意識到這是教室，放學了。
&ldo;你怎麼不叫我？&rdo;她坐直身體，衣服從肩上滑下來，慕如一伸手接住，見是男生的棉服。視線轉到他身上，感動又生氣，&ldo;你怎麼又把衣服給我了，你傻不傻？&rdo;
男生只穿著毛衣在做題目，手指的關節凍得都有些發白，卻還是搖搖頭，&ldo;你最近很累，而且冬天睡覺會冷。&rdo;
慕如一定定看了他半響，忽然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ldo;小傻子。&rdo;
&ldo;別對誰都那麼好。&rdo;總要多愛自己一點啊。
&ldo;不……是你好，我才‐‐&rdo;他剩下的話不再說了，可慕如一也明白未竟之意，不由心更軟了。
人都喜歡自己的感情得到回報的，當你在現實生活中真正遇到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心底油然而生的暖意，不可言說。
&ldo;嗯，我明白。&rdo;她拍拍譚本的頭，把衣服遞給他，伸個懶腰，瞥見外面的天氣正好，心思一動，&ldo;我們出去玩吧！&rdo;
&ldo;不回家了嗎？&rdo;
&ldo;放假不出去玩一次就回家的人生跟鹹魚有什麼區別？&rdo;
不知道她又從哪裡聽說的歪理，但是譚本還是順從地放下了手裡的筆，把桌子上的書整理好，塞進書包，&ldo;那把包放在小區門衛室，回家的時候拿。&rdo;
&ldo;你看著辦吧。&rdo;譚本在這一方面一向細緻，慕如一也懶得管。
她看著男生簡單披上衣服，開始快速而有條理地整理她的揹包，忽然道，&ldo;算是這一回，我都欠你三回衣服了。&rdo;
&ldo;嗯？&rdo;譚本沒反應過來，聽她皺著眉嘀咕，&ldo;這可不好。不好。&rdo;
&ldo;怎麼不好？&rdo;
&ldo;呆子。&rdo;慕如一輕輕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轉，&ldo;三這個數字是有魔力的。&rdo;
&ldo;比如唐伯虎三點秋香，還比如多少人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就娶回家了。&rdo;
她天天想的到底是什麼啊，譚本有時候都想鑽進她的小腦瓜裡。不過……
如果是真的，倒也不錯。只是，他算了算，借衣服，只有兩次。她記錯了？
下次找個機會再借給她一次好了。譚本暗暗在心裡打著盤算，但看到又跳到講臺上在黑板上畫畫的慕如一，心裡嘆了口氣。
如意，她還是個小孩子。嘴上說著喜歡，但是一點都沒開竅。
不過，還是再晚一點比較好。
現在的他……還太弱了。
收拾完畢，兩人出了學校，把書包放到門衛處後。慕如一不知從哪摸出兩枚硬幣，得意地晃了晃，&ldo;噹噹當，走，姐姐帶你感受人生的風景去！&rdo;
一中旁邊就有公交車站牌，兩人在樹下沒等兩分鐘，公路上就搖搖晃晃開來了一輛公交車。
慕如一沒看目的地也看是那一路，徑直拉著譚本上車，還振振有詞，這才能夠領略到平時會被忽略的風景。
冬日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慕如一身上，她整個人彷彿也鍍上了一層金光，臉頰上的絨毛在陽光下，一點點，少女嬌俏的可愛。譚本不由看出了神。
慕如一晃著腿，窗外熟悉的景色一閃而過，有種時空交錯的荒謬感。
她轉頭看見譚本愣愣的目光，揮揮手，&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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