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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歷歷在目,可誰想鄭姐姐卻已不在了……現下鄭姐姐先一步去了,臣妾福薄,卻還要被昭容娘娘誤解……皇上……皇上不如賜臣妾一死,教臣妾給鄭姐姐作伴去……”
淚落如雨溼遍了衣襟,她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演技。瞧這勢頭,馮昭容是必定會失寵無疑了。她這一手小事化大,即便馮昭容不過是稍微顯露了些許不豫,卻到底還是引得皇帝撤了她的綠頭牌,令皇帝對她心生不滿……區區一件小事,也能致使她失寵,這馮昭容不濟事到如斯地步,也是個人才了。
她餘光瞟了一眼慕心綺,見她將巾帕半遮了面,不明就裡之人大抵會真當作她正垂淚,可誰又曉得她竟是在笑洛瑕演得過了頭。洛瑕有些惱,暗地裡橫了她一眼,卻見她面上似是笑意更甚,便也不再理她。
“既然鄭常在過身,此時不宜大肆鋪張慶賀喜事,那麼臣妾以為盈妃與嫵貴嬪的晉封禮也只好一切從簡了。皇上以為如何?”皇后出聲道,雖也嘆惋,卻實在是兼顧了局面,即便紅白喜事當頭,也絲毫不失國母氣度。
發落了馮昭容,皇帝轉向慕心綺與洛瑕道:“皇后所言,兩位愛妃可否情願?”
洛瑕正看著馮昭容的侍女將她扶出去,又有些走神,並未聽見皇帝問話。最後還是慕心綺替她圓了過去,道:“臣妾們並不妨事,皇上與皇后娘娘定奪便是。”足下又踩了一踩洛瑕裙角,她這才反應過來,福身道:“臣妾多謝皇上、皇后娘娘體恤。”
此後洛瑕與慕心綺、喬環佩一道往長春宮中說話,慕心綺才道:“今日嫵卿怎地像是心神不定一般,便沒有一刻是回了魂的。可是近日裡出了事?”
洛瑕面上笑了一笑,很是勉強:“姐姐多慮了,妹妹這裡又能出什麼事。只是這些日子在為替十七皇子擇一位博學多才的鴻儒為師,正苦惱著呢。現下人選還是懸著,妹妹為著十七皇子的課業,連著熬了好幾晚,白日裡才有些走神罷了。”
慕心綺搖了搖頭,向喬環佩笑了道:“你看看她,到底是做母妃的人,同咱們這樣無子一身輕的人總是不一樣的。自十七皇子到了她宮中,她便一顆心撲在了十七皇子身上,外面的事一概不理。今日還多虧了她曉得藉機去一去文妃她們的風頭,總算令馮昭容失寵。若是她再這樣一味清心寡慾地做慈母下去,本宮便是不惱她也難了。環佩你說是不是?”
喬環佩笑睇了洛瑕一眼道:“盈妃姐姐說的是呢。嫵姐姐整日木頭人一般,婢妾看在眼中當真憂心。”
洛瑕斜乜了她一眼:“只你伶牙俐齒會說話。趕明兒要是也給你請個教書的西席夫子回來,一個不小心哪,說不定還教出個女諸葛來,到時又看盈妃姐姐怎麼消受得了?”
“環佩你別聽她胡說。剛剛三言兩語便能教依附於文妃的馮昭容失了寵,此時是氣焰正漲,你定然不是她的對手。你我這樣的良善之人,還是不要不自量力招惹她的好。”慕心綺笑道,喬環佩也點頭應了是,洛瑕瞥了兩人,嗤道:
“良善之人?姐姐竟也敢自稱是良善之人?這後宮裡頭,最會爭寵耍手段的,怕便是姐姐你了罷?”
☆、(五十七)
“嫵卿真會說笑。”慕心綺掩了唇,佯作羞惱,一笑卻見萬般風情迷入人眼,眉眼顰舒之間,真真是盈盈攝人心魄,“不過一點上不得檯面的小把戲罷了,也虧得咱們如今這一位皇帝昏庸老朽,才能勉強騙得一騙。”
長春宮裡的綏杏花樹矗立在宮苑之中少說已有數十年了,皆已生得極為高大挺拔。入了夏時放眼望去,只見參天的樹冠綠得濃郁,將即將到來的驕陽如火全然隔絕在了那一方綠傘之下,投影在青石地面上的,只得一片沁人心脾的蔭涼罷了。慕心綺別出心裁,又在宮苑西北角最大的那一棵樹下,安了一架藤椅。巧的是若然在夜裡,躺在那藤椅上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