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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聶小英哼了聲，起身靠近朱茵身邊傾力保護。
她和果哩都看得出來，凰翊見百里夫人有了身孕彷彿是意外之喜，只是她的表情未免太牽強了些，笑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朱茵不語。
凰羽公主更加溫文爾雅，和藹可親的唱起了高調：
“夫人有孕在身，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倘若有個閃失，可汗回來非得拿我是問不可。”
話說到這份上，不禁讓人為凰羽公主鼓掌叫好。
她很聰明，不僅在笨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大度，還在聰明人面前提起難堪的往事。
讓大家都能想起，百里夫人正是因為沒照顧好烏蘭夫人，才被關在洛櫻別苑的。
這話朱茵不愛聽，也不打算理會，直言問：“長公主到我這不令人待見的小院來，有何指教？”
“姐姐這是哪裡話，指教可不敢當。”凰羽放下高貴的身份，頓時以姐妹相稱。
“妹妹今兒貿然到訪只是替可汗看望姐姐，希望姐姐不要怪罪妹妹魯莽。”
她回頭對金甲衛和青衣女使說：“你們全部退下，以後誰都不準打擾夫人休息。”
“是。”一行人行禮。
紫欒雙聖很會看臉色行事，見凰羽公主咳了聲，繼而打了噴嚏說：“公主來的倉促，早上忘了吃藥，再不回府藥該涼了！”
“可不！”凰羽拍手，遺憾的說：“都怪我多心！可汗陪著烏蘭夫人外出求子本是喜事一樁，我理應燒香拜佛謝謝菩薩！”
她雙手合十，作出虔心求佛的樣子，眼神卻沒有離開過百里夫人的肚子。
似乎那圓鼓鼓的肚子裡不是孩子，而是孕育著赤炎的萬里山河。
“長公主身子不好，該回府吃藥了。”
朱茵行禮，變向下了逐客令，轉身對百里府內的人說：“恭送長公主回府。”
蒼鳳帶著侍衛全部跪在地上送行，葛管家帶人把凰翊公主送到了府門外。
長公主悻悻離去，這次她本要到百里府找個戰友，一起想辦法對付烏蘭夫人的，沒曾想發現了驚天秘密。
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僅要收斂起性子，還得裝得關懷備至，否則，下一個被百里淵冷棄的人就該是她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朱茵呢喃著回屋躺在了床上。
因為氣不順，她把果哩和聶小英都關在了門外。
門外有隻小燕子正啄窗欞，一下，一下，又一下。
聲音不大，對她來說卻像是沉寂寺廟裡的暮鼓晨鐘那樣令人警醒。
多久了，她的心“咕咚，咕咚”的跳個不停，也像是被什麼銳利的東西一下，一下撮著，不緊不慢，讓人心悸著難受，一陣陣盜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