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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存了三天了。
雨中的樹已經分不清枝葉,要多模糊有多模糊。只覺得那無邊無際的綠色淡下去,那綠色就有了溫柔的氣象,在白濛濛的雨霧中披珠綴玉一般,顯得風情萬種。
最先映入他們視野的是地中央的一隻臉盆。半盆黃水上漂浮著漚爛了的茶葉,盆沿鏽跡斑斑,一股濁氣噩耗般傳來。孕婦首先“”地怪叫著彎下了身子,她用左手捂住嘴,右手貼在右頰上,將一塊褐色的蝴蝶斑給遮住了,她顯然是引起生理反應。
“這還算是臉盆嗎?”鵝頸女人挺了挺身子,她的脖頸就愈發顯得綿長。她離開座位後小木匠才發現她身材高挑,腰也異常地長,彷彿一棵修直的鑽天楊。他便想那腰是否能並排放上一雙手掌。
“湊合著住一宿吧。”王段長進屋來說,“被子不夠使,反正晚上又不太涼,蓋著衣服就行。”
小木匠心想,被子不夠使,我就和鵝頸女人用一條。不過他懷疑那被子對於她的身材來講過於簡短,她的腳也許會露在外面,那腳也一定修長柔美吧。如果她把腳蓋住,那就更好,他便可以如願看到她的裸胸。她的|乳頭是什麼顏色的?深褐色還是草莓色?小木匠將工具袋放到牆角,俯身去端那隻臉盆,打算把汙水倒掉,然後用清水洗刷乾淨。
黑臉人站在窗前看雨。抱琴者小心翼翼地把手風琴放在炕沿上,然後用一雙白手去拂了一下炕上的灰,使那炕有了幾道鮮明的指痕。他嘟囔了一句,“這麼髒!”
豁唇東張西望著,他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是如此。後來他發現火牆縫裡爬出一隻臭蟲,就叫嚷著跳到炕上去殲滅它。他“啪”的一聲一掌拍下去,那臭蟲就一命嗚呼,弄得他手心一片血汙。老女人不由數落他:“你讓它爬它的去吧,拍死它幹啥。快去洗淨你的手!”
豁唇便跑到窗前,將手伸出去接屋簷濾下來的雨。它們一跳一跳地落在他掌心,頃刻就把臭蟲衝得蹤影皆無。短髮大嫂說她還有一個包在車上,不知車門鎖沒鎖,女售票員冷嘲熱諷地說,“就是誰偷了你的包,又哪能逃得出去?”
短髮大嫂紅了臉,她說,“從關裡家帶了幾千裡回來的東西,眼瞅著都快到家了。”言下之意,若是東西在這丟了,她幾千里路的警惕和辛苦就白白付出了。
小木匠借了養路段的一件綠雨衣,站在雨中刷那個臉盆。他使出渾身解數也除不掉凝聚的茶鏽。這時一個矮個子女人打著把傘從地裡回來,她提著個竹筐,裡面裝滿了小白菜、大蔥和水蘿蔔。她對小木匠說,“你去灶坑扒拉些灰,用灰一蹭就掉了。”
那女人是養路段的炊事員,她正準備給滯留在這裡的旅客們做一鍋熱湯。
小木匠答應著去灶房弄出一捧灰,一試,果然很靈。那茶鏽彷彿殘存的美味一樣,被狗舌頭給舔得光光溜溜。小木匠又把它拿到房山頭的水龍頭下,把它衝得一塵不染,然後接了半盆清水端進去,放在鵝頸女人腳下,說:
“乾淨了,洗洗吧。”
鵝頸女人驚訝地看了看臉盆,又看了看小木匠,說,“你刷的?”
“我用灶坑的灰把它蹭乾淨的。”小木匠說。
鵝頸女人蹲下身子,用纖細的手撩起水,撲簌簌地洗起來。她的面板很有彈性,因為她搓臉時發出質感很強的“噗噗”聲。洗過臉後,她站起身子將溼淋淋的手盡力甩了甩,一片晶瑩的水珠就飛濺開來。有一滴正甩在豁唇的眼睛裡,他迷了眼,用手去揉,鵝頸女人不由笑著上前去翻豁唇的眼皮,“我看紅沒紅?”嫉妒得小木匠直嫌那水珠為何不飛進他的眼睛?
逆行精靈(5)
老女人藉著鵝頸女人的水洗了洗手,然後拿起炕梢的一團髒抹布,將它放進盆裡浸溼擰乾,去擦灰塵累累的炕。她跪著擦得氣喘吁吁的,她鬆弛的Ru房向下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