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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許冷峻,令旁人見了總有三分畏懼。如此,還敢撒嬌,比那石刻的虎墩還要呆愣。
滔滔難得爽快一回,道:“等天冷些,給你做棉鞋。”她竟然能如此沉靜賢惠,讓趙曙受寵若驚,欣喜道:“一言為定,到時候別賴嘴就是。”
天色漸晚,兩人寬衣臥於榻上,她翻身往裡,他從後腰抱住她,在耳邊低聲問:“今天怎麼忽而管起四院的事,不覺心煩麼?”
他的呼吸暖暖柔柔的撲在滔滔脖頸間,像是饒癢癢似的,酥麻不已。滔滔眯著眼不動,道:“她們鬧得厲害,總不能事事都等著你回府處置。落衣說你昨晚上子時才睡,卯時就起身去了宮裡。我想你在外頭忙碌一天,回府還不能停歇,就替你代管代管。”她轉過身,與他鼻尖對著鼻尖,狡黠道:“你說我今天處置得如何?”
趙曙聽著滔滔如此說,甚為愉悅,伸手捧在她臉上,輕輕的撫摸著。輕紗帳外的青燈薄薄的散來燭光,映在她臉上,有些斑駁的繡花影子。他道:“這裡是你的家府,無論你如何處置,都是對的,無需問我。”稍頓,又款款道:“你能有心管些事,我很高興。”
是啊,自她入府,從表面上看,家府中大小事務,高氏事事都需向她稟報。但事實上,多半的事,她都只是過下眼,全由高氏在拿主意。若是有高氏也棘手的,就會問趙曙,而她,從來都不管。她忽然神思清明,想起他對自己的包容與付出,情不自禁就湊上唇去吻他。
她難得主動,他笑了笑,就傾身回吻她,咬在她的唇上,輕柔汲取。手上也不停歇,放在她的胸前渾圓處揉捻。滔滔情動,扯開他的寢衣,從下巴一路吻到鎖骨。正要扯他的腰帶,他卻忽然重重往她身上一撲,壓得她手腳都動不了。她笑得一點也不羞澀,用手指戳他的腰,道:“著急什麼?”
候了半會,他卻一直壓著,也不動,也不說話,呼吸倒是越來越沉,越來越平穩。
他竟然睡著了。
等滔滔悟過來,張嘴就咒罵道:“死十三、臭十三。。。”到底心疼他太過操勞國事,不敢吵醒他,只小心翼翼將他身體扳平,腋好錦被,又在黑暗裡端詳他清俊消瘦的臉許久,她才依著他的臂膀,攬著他的腰,沉沉睡去。
過幾日,青桐過府送廣文館的蹴鞠賽帖子給滔滔,那日正好是旬休,趙曙也能同去。兩人閒說著話,忽有丫頭來稟,說高氏親自送了馬蹄羹來給小殿下吃。滔滔正與青桐說得有趣,不想旁人叨擾,便道:“就說我有客人,讓她將馬蹄羹交予乳母。”
丫頭答應著去了,青桐急道:“高氏雖一心依附你,但畢竟是十三殿下妾氏,保不準使了壞心,虧了是你,敢放心拿她做的吃食去喂小殿下。”
滔滔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她還敢下藥不成?別說大頭寶寶那裡有成群的乳母瞧著,半絲也不會放鬆。再說她高氏,竟敢來送東西,自然得穩妥妥的,若讓寶寶有一點不適,除非她不想活命了,不然非得拉她全家陪葬不可。”
落衣呈上兩碟如意卷,酥黃焦嫩,看著就覺味美。青桐撿了塊放入嘴中,淺嘗輒止道:“你府上的廚子可越來越出神入化,比外頭強上百倍。”
滔滔道:“那是自然,不然早被我攆出去了。”
青桐自與韓忠彥和好,吃什麼都香噴噴的,腰身隨之寬厚許多,此時正在戒飯。她還是不放心高氏,就提醒滔滔道:“我母親年輕時在宮裡當值,常見宮人間為了權勢利益相互謀害,官家以前有過兩個皇子,都不足歲,就薨了,裡頭腌臢,說都說不完。不論其他,就說我吧,長這麼大,母親從不許我吃主母送的東西,就怕放了點什麼,後悔莫及。”頓了頓,憂心忡忡道:“為了小殿下,你也該謹慎些才是。”
滔滔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有理。”她到底心思單純,不愛論陰謀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