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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人正在商議,卻聽承鈺的聲音在外頭傳進來,「母親是要把誰嫁了了事」一邊說著,人已經飄飄若仙地走了進來,脫去外頭的斗篷,身上穿的乃是一件寬袖皂緣的玉色絹衫,頭上不戴冠,用一隻皂條軟巾豎帶將頭髮束起。腰間懸著一個霜後曬乾的盆種小葫蘆做配飾。
徐敞一見他這樣僧不僧,儒不儒,冬不冬,夏不夏的打扮,便氣不打一處來,劈頭罵道:「書也不曾讀幾本,倒學的魏晉名士一副落拓不羈的打扮,你也以為你有那個氣度還不快快換件正經衣裳,看得我都快要羞死了!近日我不曾罵你,你便翻天了!昨夜裡還惹出那樣大的禍事!如今人家都找上門了,還不是你這個孽障招的!」
承鈺被噴了滿臉的唾液,昏昏然連東南西北也找不著了。半晌,終於耳畔一靜,皺著臉將面門上的唾液都抹乾淨了,才問道:「是誰找上門來了?」
徐敞哼一聲,也不做聲。傅夫人便將虞韶求見小姐的話說了一遍,承鈺聽了,心裡便是一陣反感,經過之前馬車上那一幕,明知道虞韶想見的必定不是憶容,而是寄柔,心裡卻絲毫沒有釋然,反而越發揪緊了。他也沒有同徐敞二人解釋清楚,只是敷衍幾句,便急急地往寄柔的繡樓裡來了。
第10章 珠簾幾重(五)
承鈺到了寄柔的院子,一路暢通無阻上了二樓,見無人來迎,便隔著福壽萬字楠木窗一看,見明間裡頭不見寄柔,唯有那個愣愣的丫頭望兒正拿著一件衣裳在燻爐上烘著,承鈺便假咳一聲,望兒聞聲看來,忙將衣裳堆在一邊,跑出來堵在門口,問道:「三爺來幹什麼?」
承鈺見望兒這一副提防的樣子,也覺有趣,故意腦袋往裡一探,作勢就要進去,「你們姑娘在裡頭?」
「……不在。」望兒說完,就要關上門。
承鈺動作極快地擠進了門,順手將她的辮子一揪,笑眯眯地說道:「不在唔,怎麼我好似聽見柔妹妹和二妹妹的說話聲好你個丫頭,當著主子的面撒謊我是洪水猛獸,能吃了你不成?」
望兒嘴角一耷拉,又不能告訴他:姑娘嫌芳甸太愛和三爺說話,因而連著對芳甸擺了一天的臉色。望兒心道:姑娘瞧不上你,不樂意和你打交道,你怎麼臉皮那麼厚呢?於是回答承鈺時,臉上就帶了幾分不敢苟同:「姑娘是在和二姑娘說話,都是些花兒粉兒之類的瑣事,三爺就不要摻和了吧!」
承鈺氣得作勢要打,望兒忙抱著腦袋跑回燻爐旁,眼不斜視地薰起了衣裳。承鈺嘴一撇,也懶得和她計較,只是臨進去前,好巧不巧地往望兒手上看了一眼,正見竹籠上展開的乃是一件青絹的貼身小衣,素麵無紋的底子,衣緣細細壓了一圈水綠掐邊。本也不是多麼露骨香艷的物件,卻惹得承鈺沒來由顴骨一熱,待要回頭,卻又被望兒一眼瞧見了,往自己手裡一看,又往承鈺臉上一看,忽的調轉了個方向,拿背對著承鈺,將他的視線都擋住了。
承鈺被她氣得咬牙切齒,重重地在那燈籠框菱花隔扇門上一敲,便走進稍間裡去了。
卻見那梨花木包鑲南床上,寄柔和憶容一人抱著一個手爐,胳膊肘兒撐在紫檀小几上,對著那一副黑白棋局沉思。因早聽見了外頭承鈺和望兒的對話,她們兩個也不回頭,憶容便笑道:「喲,好大氣量,趕情說不過一個笨嘴丫頭,就來對著我們這樣摔摔打打的!」
承鈺鼻子裡一聲冷笑,歪著身子坐在床邊也看了幾眼,隨口說道:「你也別急,氣我的日子不長了,才剛爹和娘還在商議,過了這三個月就把你嫁出去呢!」
憶容大驚失色,連棋也顧不得下了,直接轉過身來,口不擇言地說道:「胡說!胡說!你幾時聽爹和娘商量這事來著難得有一次爹見了你不是罵你,反倒要和你商量事兒了?」
承鈺吊起她的胃口來,反而不說話了。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