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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寄柔對她微微地一笑,伸手去理了理她的鬢髮,稍頓,又強調似的重複了一遍:「我不怕。」
眾人夤夜趕回徐府,傅夫人深知隱瞞不得,便將徐敞從姨娘院裡連夜叫醒,把整件事和盤托出。徐敞愁眉緊鎖地聽完,除了嘆氣,還能怎樣?於是將傅夫人埋怨了一通,怪她不該突發奇想,要去山裡拜佛,又道:「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叫承鈺改日好生同慶王世子賠禮便是了。」
傅夫人聽了這話,怔了半晌,兩眼的淚要落不落地,背過身去抹了,徐敞便按住她肩膀捏了一捏,算作撫慰,「無奈何,咱們定國公府今時不同往日了!」
這一句嘆息,也是頹然沉痛到了極點,彷彿連著整日裡在內閣所受周人的窩囊氣也吐了出來,傅夫人和他幾十年夫妻,可謂心意相通,於是又轉而寬慰徐敞幾句,兩人喁喁說話到夜深,便各自安歇了。
想不到次一日,又發生了一件稀奇的事情。徐敞下值歸來,在徐府那兩個白玉獅子前落了轎,見一個牽著白馬的少年就立在獅子旁邊,也不知等了多久,那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徐府的朱紅大門,好似要將那兩扇門看穿,一直看進府內。
徐敞眉頭一皺,隨扈便搶上去高聲喝道:「那個少年,快快閃開,此處乃是定國公府,不可這樣隨意窺探。官府要來人捉拿你的!」
虞韶眉頭一動,好似大夢初醒,施施然回過頭來,將徐敞上下一打量,便確認了他的身份,遂大步走上來,也不揖禮,也不寒暄,張口便說道:「徐大人,我昨夜在山上得罪了徐夫人,今天特地來賠禮致歉的。」
徐敞聽得滿頭霧水,又奇怪這少年好不知禮數,待要斥責,見他走近了,卻是生的一張英俊面孔,肩寬腰細,十分的英姿勃勃。況且那一件黑地窄袖戎衣的腰間,懸著一隻品質極佳的漢螭紋透雕白玉配,徐敞的語氣便不由得緩和了下來,他說道:「你這個少年,是哪座府上的公子說話這樣沒頭沒腦的。我夫人是個內宅婦人,鎮日裡只在內院行走,怎麼能被你得罪到?」
虞韶本來最不耐煩和徐敞這樣的迂腐之人囉嗦,此時也只得耐著性子答道:「徐大人不知道,我昨夜裡奉命捉賊,在紫金山上的望仙庵,衝撞了徐夫人。」
「哦」徐敞鬍子一翹,忙將虞韶又端詳一番,只是左看右看,除了說話魯莽了些,完全不是傅夫人口中那個凶神惡煞的年輕將軍。他便沉吟著將鬍子一捋,轉瞬換上和藹笑容,說道:「原來是虞將軍,請進!請進!」
虞韶一喜,忙跟著徐敞進了徐府,一路上徐敞對他旁敲側擊,他全是心不在焉地胡亂答了,眼睛卻在府裡的各個角門間穿梭不停,心裡早暗暗地發了急:這定國公府,雖不及良王府佔地廣闊,卻是完全的陌生,眼見五六重重的院落,光門楣就少說也有幾百道,不知寄柔是住在哪一道里。要是提前能在外頭將這府邸用腳丈量個仔細,便好辦多了。
正懊悔時,徐敞已領著他進了一個面闊五間,硬山式屋頂的院落,梁枋上繪著青綠點金旋紋彩畫,菱花窗的隔扇門,天井裡又有一個不大的鑿水池,積雪被掃的乾乾淨淨,露出青色的水磨石地面來。又進了廳內,被徐敞引著在一張紫檀靠背椅上坐了,丫頭送上茶來,虞韶又在想:原來這兩年她便是在這院子附近住著的,只不知道她來沒來過這花廳,坐沒坐過他身下這張椅子呢?心猿意馬時,臉上也微覺一熱,便忙端起茶來吃了一口,掩飾過去。
徐敞哪裡知道虞韶的心思,只覺得這少年有幾分怪異,卻也不做他想,囉裡囉嗦將昨夜的事歸罪於承鈺,很是悔恨了一番自己教子無方,又要叫人去請三公子來與客人賠禮。虞韶被他這一番表白煩得耐心告罄,將茶碗一放,客氣地說道:「徐大人,我這趟來,是想親自向徐夫人和幾位小姐賠罪……」將「親自」二字,咬的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