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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楨還在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桌上放了一盤青葡萄,他嘗了一顆,是酸的。
映兒一定喜歡,他想。
「我沒有……你……被他騙了……」姚妙蓮看著他,臉色已經被他掐得漲紅。
禁軍將整個祥麟殿都控制住了,或許,也控制住了整個皇城。
謝九楨忽然從席位上站起來,以刀刃威脅他的那個禁軍見他有動作,剛要揮刀砍殺,他卻先一步捏住了刀身。
禁軍侍衛眉頭一皺,用力抽,卻紋絲不動。
謝九楨捏著刀刃向旁邊一甩,整個刀飛射出去,鏘地一聲插在立柱上,刀尖沒入五分,另一個侍衛也持刀上前,他反手握住那人手腕,奪了兵器之後橫向一砍,隨意地就像做了一個拂袖的動作,兩人脖子上頓時多出一道流血的傷口,來不及叫喊,就直愣愣地向後躺下。
血濺了謝九楨一身,然他只是偏了偏,沒讓鮮血汙了他腰間佩戴的香囊。
所有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眾人的驚詫更甚恐懼。
謝九楨在他們眼中,從來都是高山仰止的聖人君子,即便深不可測,也與嗜殺冷血不沾邊。
而他方才殺人不眨眼的模樣,卻深深印刻在他們心裡。
謝九楨將刀身歸鞘,忽而向赫連鐸招了招手。
赫連鐸不知何時走到青衣女子身旁,拉著她躲到謝九楨身後。
赫連嶸放開姚妙蓮,眯著眼看他:「謝太傅這是……」
謝九楨卻輕笑一聲,笑聲裡毫不掩飾輕蔑,猶如撕開一張麵皮,如果從前的謝太傅是冷而內斂的無欲無求,現在的謝太傅就是張狂無羈的一匹孤狼,他仍舊冷,那冷滲透到骨子裡,目光所及之處都生出凜冽寒氣。
竟不知謝九楨是這樣的人!
謝九楨始終沒有多看一眼赫連嶸。
他只是低頭對赫連鐸笑了笑。
「你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嗎?」
赫連鐸搖了搖頭。
謝九楨指著龍椅:「他想推翻你,自己坐上去。」
赫連鐸抿著唇,不說話了。
謝九楨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張鴛鴦錦帕,雖然跟香囊上的繡樣明顯不同,卻能從針腳看出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冷硬的側臉看不出一絲情緒。
「那你知道這裡都發生過什麼嗎?」
赫連鐸仍舊搖頭。
「樂都的朝山王自立為帝,國號為胤,四皇子赫連岐在眾多皇子中拼殺而出,繼承皇位,娶河間王女郭氏,第二年誕下太子赫連玥。」
「興慶十年,昭武帝南渡嶼江,芫嬪有孕,被郭皇后陷害,流落亂軍之中,此後昭武帝除太子之外再沒有子嗣,郭氏在京中做大。」
「興慶十二年,昭武帝遷都洛都,圍困東楚國都三月有餘,在東楚最後一個國君兵敗自焚後,大胤徹底一統北方。東楚皇族後裔蕭彥清歸順朝廷,被封清河郡王。」
「景和元年,大胤與南禹依嶼江南北分治,景和六年春,昭武帝帶兵南伐,在洛都的太子同魏王密謀造反,不料被清河郡王發現,卻反被誣陷,訊息傳到昭武帝耳中,昭武帝當即放下軍務回朝。」
「郭後自知太子謀逆罪沒有迴旋之地,毒殺太子之後親自請罪,河間王降等為淇陽侯,雖保住家族卻傷筋動骨,百年大族不復往昔。」
「真正的罪魁禍首,魏王,平陽晏氏,卻躲過了那次禍患。」
「景和十五年,郭後病逝,昭武帝接回遠在南禹的親生骨肉,並立為太子,景和十六年,娶太子妃甄氏,同年昭武帝駕崩,太子登基,改年號為嘉安。」
「嘉安元年,納西梁王室姚氏為妃,診出腹中為死胎,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