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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在旁邊站著,忍不住提醒一句:「夫人, 小心別著涼了。」
晏映將門關上, 回頭看了一眼屋裡盈盈燈火。
「幾時了?」
星沉頓了一下,答:「回夫人,酉時剛過。」
謝九楨進宮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晏映在侯府等著, 卻不能知道如今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進行到何種地步,一直心神不寧惴惴不安, 外面的雨簡直像直接低落在她心頭上。
她又回去坐著,右手緊緊攥著左手, 坐了一會兒還是站了起來, 在屋裡來回踱步。
忽然,她聽到一陣雜亂的聲音混在雷雨聲裡,像是靴底砸動地面,盔甲的摩擦聲, 隱隱在耳邊發出轟響。晏映抬起頭靜靜聽了一會兒,才去問星沉:「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星沉側耳聽了聽,然後點頭,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夫人放心,是自己人。」
與此同時,城北門的哨卡處,大雨將地面之上的鮮血盡數沖刷,蒼白的臉貼在泥土上,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好像死不瞑目,屍體被隨意地丟在旁邊,有一身穿黑甲的人站在暴雨中,手中握著一桿長纓,偏頭跟旁邊的人吩咐著什麼。
下一刻,城門大開。
鐵騎踏著泥淖在黑夜中疾馳而過,卻沒有發出任何一絲人聲,只有大地在微微震顫。御馬飛奔的人皆身穿黑甲,被雨水沖刷後反射著鋥亮的光,猶如從黃泉湧入的幽靈大軍。
黑色鐵騎順著長街直奔皇城。
祥麟殿。
魏王赫連嶸嘴角揚起淺淺的笑,目光逼仄地看著姚妙蓮:「你敢嗎?」
他笑得張狂,早已卸下往日偽裝,姚妙蓮不知他為何要突然發難,如果是因為之前的晏氏,他也不必等到如今,明明他們二人在白日裡才……
姚妙蓮已經不敢去想魏王對她做的事,她本以為自己只要委身於他,就能暫時保住當今的地位,她雖有致命的把柄落在他手上,可當初他強迫她時,說得那麼清楚,他說他只要得到她!
赫連嶸早年斷了子孫根,膝下沒有子嗣,拿來了皇位他又能做什麼!
姚妙蓮不相信他肯甘心為他人做嫁衣。
她向前一步,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赫連嶸跟前,眼下局勢將她逼迫到絕境,姚妙蓮為想不到更壞的局面,她壓低了嗓音:「你到底想做什麼?把我拉下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赫連鐸用小手拽著姚妙蓮的華服一腳,眼睛都紅了,晃著手問她:「母后,叔祖父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母后……」
姚妙蓮卻視若無睹。
東郡公滕思柏是大臣之中第一個站起來的人,他瞪著眼睛看著前面,替眾人問出心中不敢問出口的問題。
「魏王殿下說此女為陛下生母,不知殿下從何得知,又有什麼證據,倘若心口胡說,即便您是魏王殿下,也要為今夜的話負責。」
赫連嶸握著侍衛持刀的手腕,忽然加重力氣,那侍衛慘叫一聲,手中的兵器輕易被赫連嶸奪過,他拿起刀柄,手指在刀身上撫了撫:「本王就算騙了你們,你們又能如何?」
眾人皺眉,不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聽赫連嶸如此說,姚妙蓮剛要鬆一口氣,忽然感覺下巴一涼,抬頭一看,竟然是赫連嶸將刀尖對準了她!
「魏王!你難道想造反不成!」姚家人一看姚妙蓮都被控制住了,終於忍耐不住,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怒目而視。
赫連嶸笑了笑,把刀尖移得更近一分,姚妙蓮被迫仰起脖子,一動也不敢動,她始終用視線瞄著他,目光沒有離開過。
赫連嶸接下來說了一句讓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話。
「造反?造誰的反?皇兄故去之後,就讓珏兒坐上了皇位,可惜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