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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耳邊不知為何響起了平時劉琦喚自己的聲音,溫軟似春風。
嚴玉闕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前一晚他緊抓著自己的手不肯放,說要自己陪著才肯入睡……沒想到,最後鬆手的也是他自己。
手指蜷了起來,彷彿那個人帶著薄繭的手依然執在自己的手裡。
這是嚴玉闕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身邊重要的東西被人奪走的痛苦,不由輕道:「連玉樓,你敢從我身邊搶奪……就別怪我讓你再一次一無所有!」
雖然嚴玉闕急切地想要把劉琦弄回來,但能想到的法子比登天還難,連五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京城的商會裡混得風生水起,眾人紛紛稱讚這位老闆雖然年輕,但有手腕,做生意還很誠信,讓嚴玉闕想要暗地裡動他就更加不容易。
就這樣,幾日過去,嚴玉闕心裡也越發焦躁,平時總是給人以冷漠不好親近的感覺,現在更加讓底下的繡娘織工不敢直視,遠遠看到他走來就連忙躲躲開。
這日嚴玉闕一邊煩躁一邊清點郡主的陪嫁布料,不意外的又揀這個挑那個的把一起清點的幾名工人給罵了一頓,這個時候嚴安匆匆走了進來,附在嚴玉闕耳邊輕說了兩句什麼,嚴玉闕臉色一變,對他道:「換個地方,讓他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原來嚴玉闕第一次和連五見面的時候和嚴玉闕說過兩人有一面之緣,但嚴玉闕如何都想不起來,於是就讓嚴安派個人到臨安去打探一下連五的底細,如今此人從臨安回來了。
「回稟爺,小的打探到,這個連五呢,原本也是天香閣的小倌,後來被連玉樓給贖走了……」
「這些我知道,說別的。」
「小的還打聽到,爺和這個小倌確實有點淵源。」
「哦?」
「爺您大概不記得了,五年前您去臨安那會兒,為了從連玉樓那裡得到錦繡河山的緙絲畫,爺您先後綁過兩個和連玉樓有關係的小倌,其中一個逃跑了,還偷了爺您的佩玉跳河自殺,差點害爺您背上人命官司,而另一個……就是連五。」
這麼一說,嚴玉闕倒是有點了印象,那個時候為了從連玉樓手裡得到那幅東西,私下綁了兩個小倌,想從他們口中挖到些什麼,結果一個倔死不說,另一個則似乎真的不知道,後來一個死了,一個確實用他換到了那幅畫,只不過連玉樓在畫上動了手腳,自己最後也沒到手。 嚴玉闕思忖之時,嚴安在旁邊插了一句話,「既然是天香閣的小倌,那麼該有些姿色的,但他臉上那條疤是怎麼回事,嚇死人了。」
說道這個底下的下人倒是有些結巴了,「這個……」
「你但說無妨。」
「回稟爺,那連五臉上的傷痕是爺當年綁走他的時候弄的……」
「大膽!」嚴安道:「我們爺怎麼會做這種事?!」但被嚴玉闕瞪了一眼之後乖乖退到了後面。
嚴玉闕想起來,那個時候自己一心想要打聽出那幅畫的藏匿之處,急功近利之下確實對其用了刑訊,等到連玉樓的人用畫把他換回去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恐怕是不行了……
想到這裡,又想到連五對自己的態度,心裡不由一陣寒涼。
自己毀了他的容貌,將他弄了個半死,從鬼門關回來的他見到自己時心裡一定滿懷著仇恨,但他卻能隱忍著不說,還始終都是一副氣定悠閒的態度。
……這個人的內心該有多深?
這時下人又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