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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橫抱起。
他並未想明白,他的狗蛋為何才剛滿一歲,他只知,今生今世,再也不會放開鳳無憂。
鳳無憂心跳如鼓,緊張得渾身發僵,過了許久,才支支吾吾地問道:「墨染,你還好嗎?」
「這兩年,你都在南羌?」
「爺不記得了。」
鳳無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確實不願欺騙君墨染,可她一點兒也不想讓他得知元寶的存在。
百里河澤淡淡地掃了眼侷促不安的鳳無憂,冷笑道:「不記得?無憂,元寶都這麼大了,你究竟還想自欺欺人多久?為何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告訴旁人,元寶是你我的親生骨肉?你這麼做,對元寶公平麼?」
「公平。」元寶超小聲地嘀咕著。
雖然,他十分懼怕百里河澤,但見鳳無憂被百里河澤刁難,小小的他突然鼓起勇氣,決定挺身而出。
君墨染見鳳無憂默然無語,這才看向百里河澤懷中乖巧可愛的男孩兒。
男孩兒和鳳無憂一樣,生了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
再往細看,他才覺男孩兒連神態都同鳳無憂如出一轍。
君墨染喉頭微動,輕聲詢問著鳳無憂,「他是本王的狗蛋?」
「轉眼兩年都過去了,你這是做的什麼春秋大夢?不瞞你說,你的狗蛋,早就沒了。」百里河澤眉梢一挑,言辭犀利,不遺餘力地戳著君墨染的痛處。
「怎麼回事?」
君墨染垂眸,疑惑不解地看向手足無措的鳳無憂。
鳳無憂掙開了他的懷抱,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她實在不知該怎麼向君墨染解釋。
不知該怎麼提起他們早夭的狗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元寶的身世。
「這孩子,當真不是本王的?」君墨染指著百里河澤中乖巧可愛的元寶,聲音極輕。
「不是。」
鳳無憂抿了抿唇,沉聲答道。
簡簡單單兩個字,好似用盡了她身上全部的氣力。
她下意識地倚靠著身後的桌案,雙手無力地撐著案面,被薄汗浸濕的手心緊緊貼合著案角。
事實上,她也曾懷疑過元寶就是她和君墨染的狗蛋。
可問題是,元寶的年齡明顯和狗蛋對不上。
一歲孩童和兩歲孩童在身量上的差別,還是比較大的。
元寶說話雖快,體格發育充其量只有一歲孩童的模樣。
再者,他到現在還只會爬,偶爾雖能走上一兩步,但轉眼就有可能摔個狗啃泥。
一般而言,兩歲孩童都已經滿地跑了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百里河澤生性狠戾,他在得知她懷上了君墨染的骨肉之後,就曾想法設法地想要弄死她腹中的孩兒。
那一回,若不是雲非白出手相救,她絕不可能輕易脫身。
鑑於百里河澤極其涼薄的秉性,鳳無憂更覺他不可能將君墨染的親生骨肉留在身邊。
「狗蛋呢?」
君墨染聲色喑啞,他已經猜到了結果,卻依舊不死心地詢問著鳳無憂。
鳳無憂搖了搖頭,眼淚又不爭氣地奪眶而出,一顆一顆砸在君墨染心上。
自她從百里河澤處得知,狗蛋早已於兩年前那場大火之中夭折後,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每每午夜夢回之際,她的枕頭都是濕的。
她本就是個驕傲且倔強的人,最為痛苦的模樣,自然不會在人前顯露。
可此時此刻,她完完全全能感受到君墨染的失望和悲慟。
她看著他悲痛欲絕,心裡的痛楚一點兒也不比他少。
除卻狗蛋,鳳無憂還必須承受著百里河澤和元寶帶給她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