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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之色,其實很多東西她都不記得了,要說得很系統是很有難度的。所以她只能長話短說,指了指臨海的齊國,說道:“那便從齊國開始說起好了……呃,你們要是聽不下去了我可以隨時閉嘴。”
商橒開始在地圖上指指點點起來,一口氣連說了七個國家,囊括了政治、經濟與文化。顏路用了極為欣賞的眼神在看著她,她分析的很多東西都是許多人未能看見的,例如她說秦之所以能一統天下,其一是秦自身的崛起,其二是六國的衰弱,其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天下苦戰,皆嚮往一統。
商橒說完時,韓信連連拍手稱讚,他想不到一名女子的眼光竟能如此銳利,張良則是一臉深沉地遞了一杯水給商橒,他問:“阿橒,那麼在你看來,無論韓國是強是弱,皆不能成為一統天下的那個國家?”
商橒點頭,毫不避諱地說:“是的。”對著張良一禮,“恕商橒冒犯,韓國正如韓非子所言,處四戰之地,它的敵人太多,能立為七雄之一自然是不可小覷,可想要有大的動靜……或許也會如當年的魏國一樣,即便獨霸,也還是要顧及其他六國的。”
韓信問:“何以秦國可以不用顧及?”
商橒想了一會兒答:“秦有函谷關,又地處西陲,封關便可修養,且巴蜀又為其東進的有力經濟後盾,實是進可攻,退可守。”總覺得還缺點什麼,她又補充道,“商鞅變法之後秦人勇於公戰,怯於私鬥,這樣的耕戰之風,六國……的確望塵莫及。”
斂去了平日的調笑,收起了一貫的不正經,此時的商橒倒是頗有縱橫之風。張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身為女子有些可惜了,不過以商橒性格,她一定會說“其實女子也可以很彪悍”。張良笑了笑,這樣的商橒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了。
韓信與商橒是第一次見面,自然不知道她平日裡是什麼樣子,對於她今日的這一番言論,雖然有些地方他不能苟同,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見解還是稱得上獨特的,看問題總能入木三分。他起身對著眼前的女子拱手,表示自己對她的欽佩。
商橒是萬萬不敢接受的,在韓信拱手的時候她立刻說:“這些都是書上看來的,我不過就是班門弄斧罷了,其實這沒什麼,如果你們也看了我看的書,也能說出這些的——甚至還會更為深刻。”
張良微微一嘆:“阿橒,如果可以,我到真想去你的家鄉看看。”
商橒揶揄一笑,也不管韓信是才剛認識的人,她走近顏路身邊,拉著他的手說:“如果可以,那也是帶先生去。”
顏路撫著她被寒風吹亂的頭髮,細心地為她拉攏了衣襟,而她則是衝著他笑,眼裡是濃濃的依戀。韓信不用想也知道那樣的依戀是怎樣的一種情愫,與張良對視一眼,兩人就這樣悄悄地離開了。
顏路在來時手裡還拿了琴,因為商橒說很久沒有聽他撫琴了,好想再聽一次。顏路無意間作的一首曲子被商橒聽見,不過還是一首殘曲她便喜歡得不得了,有時會哼上兩句,有時亦會拿出二胡來拉上幾段。
此時已是漸漸銀輝滿地,商橒早已將顏路的那首曲子銘記於心,他撫琴,她拉琴,誰說胡音不能和琴語?曲終未必人散,抱起他的琴,在他的耳邊,用著他的曲調,傾言與君:
“江畔明月輕染塵煙,九霄飛鴻遙寄思念。”
“雪漫天,筆墨難盡情牽。茜草搖曳,刻劃心緒繾綣。”
“錦瑟音,蓬山難鎖君心。花飄零,竹林劍舞飛影。”
“夜闌流螢,誰題詩紅葉問情。誰言天明,遊歷千山風景。”
商橒一直喜愛吟誦詩詞,雖然美好,卻都是別人的。如今和著顏路的曲子,唱著自己為他而寫的詞,心裡是說不出的甜蜜與歡喜。或許她的詞不怎麼和音律;或許她的詞不怎麼華美。可是,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