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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依舊。
烏凌撓頭想了一會兒,其實他也覺得“吵架”這個詞實在是不適合他們,打從第一眼看見他們時,雖然那時候商橒是著男裝,可烏凌還是能認出她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孩子,一番交談之後發現她身上不僅有中原女子的溫婉,也有草原民族的風範。她身邊的白衣男子,丰神俊朗,眉目間的溫潤彷彿能化去高山上的皚皚白雪。
坐在二樓角落的顏路,將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耳力極好,在烏凌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便知道是他。他鄉逢故人,到真是一件值得快慰的事。商橒不是會輕言放棄或妄自菲薄的人,在小聖賢莊三年,期間對她語出挑釁的人也不再少數,她沒有找顏路說過一次,都是以令人咋舌的方式回敬了回去,有一次恰好被蕭子倩遇上,她拍著手說:“阿橒,還真看不出啊,像你這麼受的,講話也能如此犀利?”
商橒當時的回答是:“你才是受,你全家都受!”
顏路不怎麼明白她們之間這段話的意思,反正她倆總是會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時間長了,習慣就好。
顏路一貫淡雅,是以他喝的酒也極為淡雅,正是商橒與烏凌方才說的宋酒。宋酒為宋人釀造,酒甘味醇,頗有殷商乃祖厚重之風。戰國時極少有人願意去品評宋酒,各國士子皆認為那是亡國之酒,厚重卻無力道,於那大爭之世委實不合。統一之後,品它的人反而多了起來,或醉生夢死,或寄託哀思。總之沒有一個人會像顏路一樣淡然,將一切洞悉於心,卻平靜如一潭深水。
此時樓下又傳來了商橒的聲音,她似乎已是有了一些醉意,烏凌問她對於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顏路以為商橒不會回答,熟知她舉杯半晌,臉上泛起的嫣紅也擋不住她眼中的迷離,她抬手揉眼睛,揉出幾滴淚來,帶著濃濃的鼻音說:“禮恆敬之,生恆愛之……”
一句話,八個字,擲地有聲。烏凌爽朗一笑,覺得這姑娘果真是對他的胃口,繼而他又搖搖頭:“可惜了,顏先生沒有聽見這句話。”
商橒眸光暗淡,還想再去添一碗的時候已被烏凌按住。以中原人的眼光來看,她已算是酒量不錯的姑娘,不過……如果他沒有意會錯,顏路是不喜歡她喝酒的。也是,中原女子始終不比草原女子,這裡溫柔富貴鄉,沒有塞外苦寒,自然不需用烈酒暖身。商橒卻將烏凌的手推開,拭著淚說:“是朋友,就不要管我。你讓我喝,喝醉了明天起來就什麼都忘了,這樣才可以忘記……心裡的痛。”
“橒姑娘,你已經醉了。”烏凌搖頭。他沒有幫她拭淚,甚至沒有給她一方拭淚的巾帕,在他看來,有時候就應該哭出來,哭出來了,心才不會憋著難受,像商橒這樣心思細膩的姑娘,更應該哭出來。
商橒的那八個字,顏路一字一句地聽在了耳裡,記在了心裡。他向來平靜無波的心緒在此刻也因為那一句話泛起了層層漣漪。差一點,他就要走下這層樓,走到商橒的面前,將已然醉酒的她帶回家,她可以向他哭,向他傾訴她所有的委屈與不滿……閉了一下因情緒而顯得渾濁的眼,再睜開時已是之前一般如桃花潭水的深邃。商橒還在說話,此時客棧只剩了他們三人還未眠。
“烏凌……什麼是喜歡一個人,什麼是憂心一個人?以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覺得一旦有了這樣的感情,那麼整個人都會變得不一樣了,我……朋友就調侃著說,像我這樣的,到底會喜歡上什麼樣的男人?那時我自己也很好奇……”商橒笑笑,極淡極輕地說,“直到遇見了顏路先生,他……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儒雅氣息可以令任何一個走近他的人折服,你方才說我醉了,我是醉了,醉到即便心裡很痛,還是不願意……放棄。”
她哈哈一笑,大有愀然之意:“你不認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