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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生氣,也沒有將眉頭深深地擰在一起。初見商橒時,這個姑娘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沒有許多女子有的矜持,她的所有情緒皆可以從她那雙漆黑的眼眸中看出來,或悲,或喜。
或許正是這樣的毫不隱晦讓商橒與這個時代的氣息有些格格不入。顏路之前在書信中說了許多關於商橒的言論,顏桓雖然不能苟同,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思想也算得上是新穎。總比那些拿著書死背的要強。
直至見到商橒本人,自己無意中的那一句“不孝”觸動了她隱埋心中的最大傷痛,她是一個倔強的姑娘,明明說話的聲音都已有些顫抖帶了哭腔,卻還是未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淚。在她走後,顏路對於商橒的來歷做了一番解釋,顏桓沉默有頃之後,便轉入屋後的密室將那柄青銅劍取出,讓顏路親自交到商橒的手裡。
☆、二十七、生恆愛之
回小聖賢莊時,商橒是身著女裝的。本來她還嫌麻煩想換回在小聖賢莊時的一襲青衫,顏路卻說她這樣很好看,不用再換。商橒心裡只覺暖暖的,即便穿著女裝走路很麻煩,一路上也沒再提換衣服的事。只要是他喜歡的,她都會努力去做。
尚在咸陽之時,顏路接到張良的飛鴿傳書,說是他與蕭子倩已先行回莊。商橒很是訝異既然能用鴿子通訊息為何張良到了咸陽不跟他們說,反而是走了之後再說?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張良也就罷了,為什麼蕭子倩也這樣……
搖了搖頭,謀聖的想法果然不是她的智商能夠理解的,或許等回去之後能問一問蕭子倩。跟在張良身邊會很辛苦罷?他總是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每每看見蕭子倩手上拿著一摞一摞的竹簡,商橒就忍不住嘆息,虧了子倩脾氣好,若是自己,一定會生氣罷。
回去的路途自然沒有來時那樣匆忙,一路走走停停,竟用了一月時間才到桑海。此時夏季已接近尾聲,數數時節,再過些時日便是立秋了。
想到立秋,騎在馬上的商橒便笑出了聲音。顏路在前,聞聲轉頭看她,商橒打馬與他並駕齊驅,側頭笑問:“先生熟讀《詩三百》,一定知道《衛風》中的《氓》罷?”
送子涉淇,至於頓丘。
匪我愆期,子無良媒。
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商橒說這首詩是她記憶頗為深刻的一首詩,不是因為它的哀怨,反是因為它深深的繾綣。顏路極為好奇身旁的女子會怎樣去解讀這首去遠已久的衛地民歌,她很少在他的面前言及《詩》,用她的話來說,那叫班門弄斧。其實顏路知道,她不說,大部分原因在於《詩》中有太多生僻字,且言辭尚古,不易理解。說起好學,商橒有時還真是及不上蕭子倩,但她們兩人各有長短,商橒則更偏向於經世致用一些。
“以前讀書的時候,老師有跟我們解釋過……啊,對了,先生還不知道我們那裡的風俗罷?”商橒對顏路笑笑,“其實我也是學了《氓》之後才知道原來在秋季是不能舉行婚禮的……詩中女子想必對這男子用情極深,秋主刑殺,她卻約為婚期。如果是我……”商橒卻忽然止住了聲音,那時在上課時,她心裡就想著,如果是她自己,才不會那麼傻,可如今心愛之人就在她的身邊,她卻再也說不出那樣的話。
“如果是阿橒,會怎樣?”看商橒笨拙地拉著馬韁,不知如何才能控制自如,顏路索性接過幫她拉住,沒一會兒,那匹馬的步子便不再凌亂,馬背上的商橒也不再東倒西歪了。她看了一眼顏路,似在思索該如何回答這一問題。顏路也不去催她,他的阿橒向來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聽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他頗為好奇她的老師到底是怎樣的人,那些新穎的解讀,當真只是因了時間的變遷麼?
沉吟有頃之後,商橒單手託著下巴說:“嗯……我不想說,說了你會生氣的。”
顏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