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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倒頭就睡,顏路無奈,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本來是打算騎馬的,看來現在得用馬車了。
耳邊隆隆的聲音讓商橒蹙眉,她覺得自己睡得很不安穩,可額頭上分明有一支手在溫柔地撫開她緊緊蹙著的眉頭。
是誰……
她在心底發問,四周漆黑一片,時而會傳來一兩句喧囂的聲音,似乎是叫賣聲?又似乎還有其他別的聲音摻雜在其中,她聽得不真切,慌亂中想睜開眼看看,無奈任她費多大的力也無法拉開一條縫隙,她抬起了手,被顏路握住,他在她耳邊低喚:“阿橒,醒醒。”
這一聲似有牽引力一般,商橒緩緩睜開了眼,眼中不甚清明,還帶有朦朧之意。當意識到她不是躺在客棧的榻上而是在顏路的懷裡,而且他們還正坐在一輛極速前進的馬車上時。商橒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這……是要去哪兒?回去了?”
顏路梳著她微亂的頭髮,笑得揶揄:“忘了?方才才說要帶你祭祖。”
“祭祖?”商橒一愣,“這、這麼快!”
顏路點頭,將她亂動的頭按住,左手是一條青色的髮帶,正緩緩地幫她繫上,“祭了祖,我們就回小聖賢莊。”
“回莊……?”商橒不解,以她對禮制的瞭解,似乎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
顏路則只是笑笑:“阿橒,你會想子倩在你的身邊罷?那日你與她在聞道書院旁的亭子裡合奏的……可是《空山鳥語》?”
她記得她曾跟顏路說過這首曲子,這也是她在老師那裡學的最後一首曲子,本來還有許多地方拉得不好,她還有許多的疑問等著去問,可惜……後來在小聖賢莊,她便常常拉這首曲子,當做鄉音,以解鄉情。
顏路說得不錯,她的確是希望蕭子倩能在身邊的,她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在這個沒有親人的這個時代,憑藉著那一曲《空山鳥語》,曲意之間盡是懷遠之意,而這樣的含義,除了顏路,便是蕭子倩最明白。
商橒忽然回身摟住顏路的脖子,肆無忌憚的在他懷裡蹭了蹭,“無繇,謝謝你……”
顏路拍著她的背脊,輕笑道:“都這樣大了,怎地還像個孩子。”
馬車這時已駛入了郊外,清新的空氣即便是厚重的車門也擋不住,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拉車的兩匹馬同時發出一聲嘶鳴,趕車人一聲吆喝之後車便停穩當了。接著車門被推開,顏路對著商橒笑道:“先下車,伯父他們就在前面不遠處等我們。”
對於顏桓老先生,商橒還是心有餘悸的,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那位看起來很嚴肅的老人了。顏路說她應該稱呼他為伯父,商橒也覺得是應該這麼喚,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怎麼也喚不出的,除了心理上的生疏,還有習慣上的不自在。
商橒深切的知道,這一步只要邁出去,她便再也不能回頭,或許日後便將永遠地留在這裡,這幾日她一直徘徊不前,也一直在思索,從蕭子倩的口中,她隱隱得知他們之所以能來到這裡,似乎與陰陽家有莫大的聯絡,倘若將這一切都弄明白,或許回去並不是痴心妄想。
顏路已先行下了馬車,他並沒有催促車內的女子下車,雖然她不說,可顏路還是知道她心裡的矛盾,這樣的取捨對任何一個人都是殘酷的。即便如商橒這般豁達,也不免耽於悲傷。將手伸給顏路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顫抖,而顏路則是堅定地握住她的手,在她下車地那一剎那,他在她的耳邊說:“阿橒,一切有我。”
商橒抬眼,顏路依舊是淡淡地笑著,對於她充滿疑問的眼神並不回應。她覺得,或許顏路是知道的,所謂“知易者不卜”,他這般博學,即便通天徹地,又有何訝異?
顏桓率領宗族的族人已在祖廟等候了多時,只是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