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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聽得一聲,「岑聞。」是疏雨終於出聲,她掀起眼簾,望著岑聞,目中有審度,有思索。
「你我是血親姊妹,你來管我,要一個答案,我若是給了你答案,你又當如何?」
「你那番話,意下是你我都不嫁了,然後呢,你我要如何自處?」
岑聞聽了,愣在原地,喃喃說,「我…我不知道。」
疏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靜靜地說:「你不知道,是因為本就想不到任何可能,亂倫背德,本就絕無可能。」
一句話擲地有聲,似是在勸告岑聞,也似是在勸告自己。
岑聞反應過來,她站了起來,抓著最後一絲希望,急聲問:「姐姐,我只求你告訴我有沒有…」
「你回去。」疏雨將那手中把玩的銀篦重重磕在妝檯上,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那叫她完好儲存至今的篦齒,竟斷了兩根。
岑聞看到那斷齒,心下悽然,哽咽著,卻不甘心地喚:「姐姐!」
疏雨卻沒應,她將那斷齒撿了起來,神色晦暗不明,背過身走到窗下,隔著未開的窗喊:「雁喬,送二姑娘回去。」
岑聞看著姐姐,那憋了半天的眼淚落了滿面,她紅著眼看著退到桌旁的姐姐。姐姐與自己隔出一丈遠,態度已然分明。半晌,她狠狠眨了幾下眼,又飛快用衣袖一抹,像是傷得狠了,不等雁喬打燈,便兀自跑了出門。
……
自那日後,姐妹之間徹底冷了下來,偶爾在園子裡碰到,岑聞也匆匆避開。從前找不到二姑娘,去問大姑娘便知,現在找不到二姑娘,大姑娘也只會將去問的人打發回去。時間一長,家裡人也看出來姊妹之間鬧了矛盾。
這天晚膳後,疏雨總覺得有什麼鬱結在心,堵得慌,她握手成拳輕輕捶了幾下,仍是不爽利。於是沉思片刻,叫上了雁喬去前院散散心。
好巧不巧,在前院碰到了也出來散步的周姨娘。
周姨娘自然是知道兩姊妹鬧得僵了數日了,但見了疏雨,也不問緣故,只喚她一同過來走走。
「這秋老虎雖然兇,但夜深了,怎麼披著單衣就出來了」周姨娘說完,轉頭吩咐雁喬去那拿件披衣來。
「姨娘,疏雨知道的,我是怕熱,才想著貪這一會兒涼。」周姨娘聽了,笑著拉過她說說:「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貪涼。」
說完這話,周姨娘笑著與疏雨並肩前行,看著旁側早高自己半個頭的疏雨,又不禁感慨時間之快。疏雨從鄠州回來也只是過了九年罷,大抵日子都是過著只覺得長,但回頭看著卻又好像只是彈指間。
「當年只到你爹爹腰間的姑娘,也長這麼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再一眨眼,就要出閣了。」
疏雨不以為意,輕笑著回道:「姨娘別取笑我了,我尚無心婚嫁,只盼在家裡留的時間越長越好。」
說完看著姨娘,這些年,周姨娘真心待她好,她看在眼裡,認真地說:「姨娘視我為己出,疏雨這些年心中感懷,又怎麼捨得離了家去呢?」
周姨娘聽了這話,心裡熨帖,她溫聲說:「你們一個兩個都這般,說不出是貼心還是令人擔心好。」
「你妹妹也同我說,無心婚嫁,終究是親姊妹,想法都一樣。」
「自古婚嫁就是女子大事,我沒讀多少詩書,不像你和聞兒一般頗多想法,老爺差媒人來問我,我就應了。現在想來也是稀里糊塗地就進了岑家,但這些年,家和興善,能伴著你和你妹妹,我比她人也算是有福了。」
「你若無心,就安心在家待著,若是遇到良緣,再高高興興地出閣。」
想了想,又揶揄道:「只怕你妹妹捨不得你,到時候要在家中翻天呢。」
聽姨娘提到聞兒,她神色暗了下來,幾番想要開口,終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