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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著傘帶著冬雲從偏門進去,也顧不上姐妹兩人其實已有三日沒講話了,只想當面同姐姐問一問,問一問姐姐若是知道了,是否會許她一個可能。
岑聞跑進了吟秋謝,跑得太快,那傘遮不及,側臉和臂上沾了一片水跡,她囫圇用手背擦了一把,跑進了吟秋謝的月洞門,一路追進臥房,看姐姐的書還攤在桌上,人卻沒影。岑聞四周轉著,心下卻已經有了主意。提起裙往廂房走去,果然,那叫她找了半天的人這會兒正託著腮倚坐在廊下美人靠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廊外那晴時雨,手翻著腕,去接那不時飄進的雨絲。
雨聲淅瀝,蓋住了雨外的動靜。姐姐沒聽見她的聲音,自顧著看著廊外雨潺潺,悠然閒適。
岑聞看著,呆了眼,來時的驚慌失措都褪了個乾淨。她想著自己急得顧不上濕了衣裙,一身狼狽,姐姐卻這般自得。撇了撇嘴,心中卻泛起了柔情。
想起當年暮落,蘅皋向晚,小御街前馬車上遙遙望她的那一眼,眼眶一熱,低聲念著:「姐姐總是這樣。」旁邊的冬雲拿帕子正給她擦著臉呢,聽不清,輕問道:」姑娘說什麼?
岑聞撲哧笑了出來,擺了擺手,「沒說什麼。」心裡卻默唸著,姐姐總是這般,眼中裝的是清高,像空山碎瓊,卻讓自己禁不住覬覦起她眉間的風月。
於是她走上前去,走出了些聲音,見疏雨有些詫異地看過來,她目光飄然落於疏雨臉前,輕聲喚了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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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聞:下面由我簡單闡述一下我是怎麼攻略自己的。
第9章
「姐姐,我知你惱我,上次是我醉昏了頭,都是我的不對。但我晚上能不能到你的院裡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疏雨坐在桌案前,腦中回想著先前岑聞說的話,想她被雨淋了,雖然渾身濕漉,一雙眼卻如被水濯灌愈發清亮。
這幾日未見,她心裡有惱,惱聞兒酒後荒唐,不管不顧;也有茫然,同自己妹妹胡來這一通,明明是有違人倫,她心中卻只覺得怪異,並無厭惡。此時雁喬給她點了燭燈,秋夜裡風來得急,吹得燈火猛烈搖晃。疏雨觸到了些涼意,心思卻靜不下來,指尖篤篤敲著桌案,等著岑聞來。
不知聞兒要說什麼什麼,但總之不能是甚麼叫她心安之事。
胡思亂想間,岑聞來了,往常都不經通傳便往裡跑,今日卻乖乖跟著雁喬走了近來。疏雨聽見雁喬說:「姑娘,二姑娘來了。」卻沒什麼反應,只低著哞撥弄著手中的東西。
岑聞看姐姐坐在妝檯前,她緩緩走近,喚了一聲「姐姐?」
疏雨不出聲,翻弄弄著手邊的篦子,那篦子是她娘留下的,長久摩挲間銀質已有些悶,不似當年亮澤,她就這麼撥弄著,不動聲色。
岑聞訕訕一笑,先揀著疏雨可能感興趣的事說,「姐姐,我今日去見了溪圓,她與張二郎的婚期提前了,明年春末就要出閣了。」
疏雨聽了還是沒有動靜,岑聞有一絲失落,但想起今日來這的決心,她蹲下來,將手放在桌腿上,撐著仰頭看姐姐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惱我,是我先冒犯了姐姐,但是…姐姐你理理我罷。」
她吞了一口氣,斷斷續續說:「姐姐,我上次雖是醉了,可親近你之心不假。是我思你念你卻不知,借著酒勁才敢…」
疏雨本來無甚表情,聽了這句話抿起了嘴,抬了頭,卻側著不看她,說:「我看你還在昏著頭。「
「不是!我做了胡事,我絕無半點抵賴,但我沒有昏頭,我確實是對姐姐生出了戀慕之心!」
聞言,姐姐驚訝地轉頭看著她,她嚥了一口氣接著說:「我早已在為姐姐點唇擦脂時對姐姐動了情,只是若沒有吟秋謝那晚,我至今,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