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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說,露邊屁股都比那些人的臉金貴。村子裡盜賊橫行,都是些出外混過,染上毒癮卻又在大城市混不下去的二流子,成群結夥地遊蕩在村間,翻箱倒櫃地尋找村民本來不多的一點家底。
……
這還是記憶中淳樸的農村嗎?文欣驚詫於所聞所見,也不由得為未來擔憂。不是沒聽說過城鄉結合的婚姻障礙,她覺得只要自己不計較問題就不大,而且以她情商之高,不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而現實擺在眼前的遠比想象的要嚴峻,雖然公公婆婆她很好,什麼時候都寵著護著她,但一個人的生長環境,怎麼可能不影響將來呢?
第六十七章 新房
劉國祥是方圓幾十個村子裡走出來的頭一個大學生。文欣現在開始懂得這個大學生的來之不易,原先聽他說每天早上5點帶著一個餅幾根鹹菜走十幾里路去上學的形象漸漸在眼前變得清晰。在村人的眼裡,他意味著一個時代,一種進步和一份希望。
再考慮解決兩地分居問題的時候,文欣就不提讓他回來的事了,他工作的穩定比什麼都重要。既然他回不來,就只好自己過去。橫豎她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對去個陌生地方找份工作這事一點都不犯怵。何況劉國祥說同事答應借給他一間房,從此可以真正地過二人世界。
等到真地站在“新房”面前的時候,文欣傻眼了。
眼前是一棟磚砌的平房,年代可以追溯到六十年代,大概是廠裡最早的一批宿舍吧。昏暗的路燈照著一條狹窄的過道,大白天的過道里都黑得看不清人。好不容易適應過道里的黑暗,文欣發現這是兩排宿舍,一排是單間,另一排大概有兩間房,本來過人都困難的過道里擁擠地堆著些舊紙箱和煤球。劉國祥口裡的“新房”在過道的中間,兩頭的路燈都照不著,打著了火機,才看見一張破爛的門上面掛著一把小門鎖。
“就這啊?”
“是啊。”劉國祥用鑰匙開啟門,門還沒推開,縫裡竄出只足有半尺長的碩鼠,嚇得文欣一聲尖叫,差點趴到他背上去。“別怕,別怕,不就一隻老鼠嗎。”
屋裡的光景比外面更加慘不忍睹。七八平米的屋子,橫六步直五步,屋子內壁的粉刷早已經掉光了,裸露著灰褐色的磚石。頂上是木頭的房梁,晃晃悠悠地掛著幾隻巨大的蜘蛛,房樑上是瓦片,依稀還可以看見縫隙。一張巴掌大的窗戶上焊了幾條鐵桿,鏽跡斑斑。屋裡一張三條腿的桌子,已經朽得不成樣子,桌子邊上有張一米見寬的鐵架床。文欣搖晃了一下,還算結實,只是一摸一手的鐵鏽。地板應該曾經砌過水泥,日子長遠了,滲得坑坑窪窪,上面還留著煤球印下的汙漬,屋角半個臉盆大的一塊窪地裡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積起的汙水……屋子外面有一口水井,兩棟宿舍十幾家人公用,距離百來米的地方有個臭氣熏天的公廁。
“你就打算讓我住這啊?”文欣幾乎不能置信地問。
劉國祥大概也沒想到屋子破舊成這樣子,訕訕地笑了笑,低聲說:“有個地方呆就不錯了。”
“這也叫屋子?還不如我家裝煤的那間雜屋呢。人家對面的房子才是住人的,這裡是放破爛的,怎麼住啊?”
“可能是吧,同事搬出去大半年了,那邊的正屋已經住了人,只剩下這麼一間了。”
“我們去租套房吧,去年我就問過,一房一廳還有東西,才120一個月。”文欣試探地問。
“我們現在哪有閒錢租房?”
“兩個人工資也上千了,不至於連個房都租不起吧?在學校裡一個單間也沒比這便宜,我還不是一個人住著。”
“將就將就吧,聽說廠裡快要分房了。我這幾年表現還不錯,應該有希望。”說著,一腳踩死地上的一隻蟑螂。
文欣把目光移開,躲著不去看那腸穿肚爛的一